青烟嗯了一声,低头看向独南行。
“毒也解了,断腿也续上了,怎么这么多天还不醒?”
兰深也觉得奇怪,看脉象应该恢复很好,偏偏就是不醒。
葵花子见青烟一直盯着独南行,硬是挤到两人之间。
“不许再看了,一个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从风好几日都没回来,你还是赶紧去找找吧。”
她虽然有点怕从风,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当年那人对自己有再造之恩,说什么她都是支持从风的。
从风不在,莫名其妙又多了个野男人,葵花子自认为有义务保护青烟的贞操不受侵犯。
闻言,青烟顿时沉下脸,“他自己非要离开,那么大个人了,还能饿死在外面不成!”
葵花子知道她在怄气,“那么大的人肯定不会饿死,就是有可能会伤心死。”
青烟转头盯着她,“什么意思?”
他自己要走,有什么好伤心?
葵花子挠挠头,“没什么意思,我就随便说说。”
青烟总觉得她有什么瞒着自己,上前一步正要追问,不料葵花子被她一逼近,没站稳,往后倒了下去,整个人压在独南行身上。
“唔!”
独南行发出一声闷哼。
葵花子虽然爱拈花惹草,没有原则,却也是个有底线的人,而独南行就不在她喜欢的范围内。
她嫌弃地用力一推,独南行差点被她从另一边推掉下去。
青烟看到独南行睁开眼睛,笑着说:“你醒了?”
独南行冲青烟淡淡一笑,然后厌恶地看了葵花子一眼。
放荡不羁,连伤患都要勾引!
他是不可能看上这种搔首弄姿的女人。
葵花子也厌恶地看向他,黑着脸干什么?以为本仙女会看上你吗?
青烟握住独南行的手为他把脉,“你觉得怎么样?”
独南行咳了咳,一副虚弱的模样,看得葵花子咬牙切齿。
我看你红光满面,根本不像要死不活的样子!
葵花子不能确定独南行是否早就醒了,却也不妨碍她坐实这个罪名。
她拉着青烟叫道,“你瞧瞧他多卑鄙,竟然装死博得你的同情,这个男人真不是个男人!”
大把的好药材用下去,拖了十多天,青烟本就有所怀疑,葵花子这样一说,更是疑窦丛生。
独南行瞪了葵花子一眼,伸手搭在青烟的手背上,“谢谢。”
“你没事就好。”青烟抽出手,走到桌边。
“你关心我?”独南行漆黑的眸子含着期盼,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
青烟把一张纸递给他,“记得付诊金。”
她虽然没有承认,独南行只当她害羞,笑得如冬日暖阳。
青烟看着他邪肆俊美的脸,不得不说长得很妖孽。
葵花子见青烟盯着野男人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恶声恶气地戳破独南行的美梦。
“青烟才不是关心你,她是担心药材用了那么多,人却死了,她多亏!”
独南行危险地眯起眼睛,若非他现在没什么力气,真想当场掐死她!
青烟笑了笑,“说得对,诊金一分都不能少,要不然我多亏!”
未免他和葵花子吵起来,青烟岔开话题。
“既然醒了,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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