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从风抬眸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就跟防狼一般,还有几分不屑。
陆总:“……”
看什么?不就是看伤势喽!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被嫌弃成这样了?
院长有一丝丝委屈退回中义身边。
中义也不与他硬碰硬,转头看着大师姐,“这就是魔族噬心簪吧?还是夜阑吗?”
之前在琴画学院参加院际交流的时候,从风就是被夜阑的噬心簪所伤,中义还记得。
只是夜阑后来被抓,理应关在琴画才对,卫籁竟然让她跑了。
大师姐点头,“近几百年魔族内部争斗日益严重,对外肆意妄为,在呈阳国制造瘟疫,灭门契阔楼,这次还杀了伍仙弟子,重伤烟烟。”
说着她望向从风,“太平的日子怕是到头了。”
陆总和中义觉得她意有所指,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个满身阴郁的年轻人。
青烟没有生命危险,小楼里也不好挤着那么多人,影响她休息。
庄老把小临山的小弟子都轰了出去,贾师父去东厨让厨娘给她煲调养的补汤。
从风现在正在气头上,沈林不敢靠近他,就把他的传音器给了李落寒。
院长又待了一会儿,便带着大临山的人回去了。
大师姐看着伍仙这群中字辈长老的背影,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怎么少了个人?”
李落寒帮着从风把青烟抱回内室,兰深去打水,经过她的时候,听到了她的话,也看向院门外,“好像没看到中智长老。”
大师姐嗯了一声。
兰深没当回事,跑去打热水。
从风抱着青烟走进去,李落寒把被子一掀,花生米哗啦啦的撒了一地。
床头还有油纸包的卤鸭头。
从风:“……”
李落寒见他嘴角似有抽动,到这时候了还想帮青烟掩饰一下。
“哎呀,谧儿怎么把吃的都放在这儿啊,我马上拿走!”
从风没吭声。
他怎么会不了解这个贪吃的小女人。
有时候犯起懒来,一整天都不愿起来,就窝在被子里看话本,像只小老鼠一样吃不停。
李落寒很快收拾干净,把枕头下面的金针银针放在旁边小柜上,几本书叠起来。
从风将人小心放下,盖上被子,一转身就对李落寒说,“你该出去了。”
李落寒手抱着书,还有点不放心,“那你要照顾好师父,她要是很疼,你就给她喂颗糖。”
他把身上的糖果都掏了出来,那是他原本买来给大师姐的。
从风正要去接,他的手又缩了回去,“可不许再凶她了!”
虽然他也知道师父是因为她才留下了大魔王夜晚萧,引来麻烦,但她是为了天下安危,她又不是为了自己。
从风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点头,“嗯。”
李落寒得到他的允诺,笑眯眯地把糖果都给他,出去了。
兰深打来热水,拿了干净的布,犹豫地看着他,“要不要让琴画大师姐帮忙?”
青烟身上的衣服被血浸湿,需要擦干净换身衣服。
从风接过铜盆放在一旁,“不用。”
兰深知道他要亲自动手,想到他和师父感情那么好,便没有阻止,“那我先出去,你有事叫我。”
兰深在厅堂坐着,看着李落寒拿剪鬼竹敲夜晚萧的头。
“我说你这个倒霉鬼,自己倒霉还要连累我师父?信不信我敲死你!”
兰深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开口,“让我也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