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找到他的时候,她这个做娘的还在烤鹅摊啃鹅头呢。
唉,小时候这样离谱的事隔三差五都要来一遭,不提也罢。
从风垂眸,揉着怀里的小女人,算作补偿自己。
反正她晕了,趁机吃一点豆腐也不会发现。
胖女人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我知道我不好,你别生气了,你都气了十六年了,心眼可真小,比你爹还小。”
她嘟嘟囔囔,这世上哪有儿子记恨老娘的。
从风冷冷地说:“出来这么久,亏您还记得父王。”
胖女人生气了,用力推他,“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我怎么不记得他了,我不是好好把他放在心上吗?”
她声音越来越大,明显在心虚。
从风不理她,只是温柔缱绻地看着怀里的人。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他很久没有这么好好抱着她了。
上一次她这么乖的让他抱着,还是在大临山的地牢里。
胖女人踢了踢两人的靴子,突然问:“你们圆房了吧?怎么都没好消息?要不要给你配几副药吃一吃?”
从风就没期待她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您可以走了。”
胖女人还想着她脑子里的杀人计划,见儿子不搭理自己,觉得没趣,就扭着大屁股走了出去。
大师姐还在帮夜晚萧引导修正错乱畸形的经脉,她就坐在旁边吃点心。
这些点心都是从风吩咐东厨厨娘特地给青烟准备的。
青烟傍晚时分才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从风弧形完美的薄唇,她看着看着嘴巴有点馋,小脑袋一顶,像只小奶猫,贪婪地舔了一下。
原本淡樱色的薄唇,瞬间泛起莹莹水泽,漂亮极了。
青烟越看越喜欢,脑子里竟然泛起五颜六色的泡泡,光是一想,就羞得脸颊发烫。
不过她脸皮不像从风这么厚,只敢胡乱想想。
从风本就没睡着,她睁眼他就知道了,由着她在怀里作乱。
她离经叛道,还常和大师姐一起看那些不正经的书,从风本以为她胆子很大,会继续下去,没想到她就吃了一下嘴巴,就在这里羞答答的像个小媳妇。
“真让人失望。”男人睁开眼睛。
青烟忽然听到他低哑魅惑的声音,红着脸,气呼呼地拿小拳头砸他,“你装睡骗我!”
从风握住她的手,责备地说:“手伤都没好就胡来?你自己不心疼,就不怕我心疼?”
青烟转动着两只小手,“一点都不痛,已经好了!”
从风沉着脸,笃定地说:“没有好。”
青烟:“……”
您说没好就没好吧。
因为从风断定她的手还没有好,所以她穿衣服都由他代劳。
青烟不好意思地背对着他,张开手臂。
烛火摇曳,她身上只有一件藕荷色的小衣服,背部一览无余。
青烟羞窘地绞着手,很想抓个人问问,到底是谁趁她睡觉剥了她衣服。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身后的男人嫌疑最大!
从风拿起散发着清香的中衣,规矩地为她穿上,然后是外衣,系上腰带,套上大氅。
虽然他很想不顾一切地将眼前的小女人拆吃入腹,但看到她细嫩的小手臂,想到她受过那么重的伤,就心生不舍。
他现在后悔了,后悔让夜阑和捐生死得那么痛快。
小女人细皮嫩肉,他就是亲得稍微重一点,就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痕迹,而那些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用噬心簪重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