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萧不在乎青烟之前有谁,却认定她余生该给他一人。
委身过一个垃圾,有对比,肯定就会知道他有多好。
从风这个垃圾一拳打歪他的嘴,免得他不会说人话还要瞎比比。
可夜晚萧是谁,骨头比粪坑的石头还硬,从风越打,他嘴里的话越不中听,说什么他们肯定不能长久,青烟肯定会移情别恋爱上他,戳中从风的死穴。
“呵。”
从风冷笑。
他表面上一副鬼才相信你的样子,心里已经抓狂,揪着他暴打。
李落寒和兰深就这么看着,敢说他们师父用情不专,活该被打!
青烟给他们布置了修炼任务,他们三人每日卯时二刻要从山腰小楼出发,到山顶修炼半日,中午才能回来,所以这时虽然早,另外两个都在。
等三人走到院外,李落寒才摩拳擦掌道:“唉,你打成那样,我都没地方下手。”
从风瞥了他一眼,“你真敢打?”
不是他看不起他,他就是看不起他。
他哪有胆子打大师姐要保的人。
李落寒一愣,瞪圆了眼,“我怎么不敢?我要是想打,只要一句话,都不用我动手!”
“呵呵。”
冷笑,十足不屑的冷笑。
李落寒气炸了,他嚷嚷,“你别不信,回去我就让你看看,她爱我爱得死心塌地!”
说完他就蔫了,心虚地不敢再说话。
好在从风和兰深都不是话多的人,三人默默快行在山路上,很快拉开距离。
李落寒不甘落后,铆足劲追也追不上。
小楼里,独南行幽幽转醒,茫然地睁开眼,看见庭院的景致,想到昨晚上山的事。
他东张西望,看见旁边大木桶里坐了个人,脸上血肉模糊,看不清真面目。
本能让他下意识提防眼前的危险,想要查探那人是否已经断气,刚一伸手,就听见一声大喝。
“你干什么?”青烟推开窗,用剪鬼竹指着他,看到脸,咦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独南行笑了笑,许久没有看到她了,还是这般天真可爱。
他看着看着,忽地瞳孔一缩,额上青筋暴起,愤怒地盯着她脖子上的痕迹,“到底是谁……”
青烟有点不好意思,急急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来送诊金,我宽限你几日,可不是让你赖账的。”
独南行:“本王怎会赖账,诊金早已送至小临山。一万五千两,只多不少。”
“啊?难不成被人私吞了?”青烟想着,忽然看见夜晚萧一头一脸的血,吓了一跳,连忙紧张地看向另一侧房门。
“你好好的打他干什么?幸亏现在谧儿没起来,她要是看到你把夜晚萧打成这样,她会弄死你!”
独南行皱眉:“本王没打他,本王醒来就……”
“别本王本王了,还不赶紧来帮忙。”
青烟不想听他说,摆架子谁不会,她还是“本长老”呢,她有一直说吗?
她把夜晚萧扶起来,用温水冲洗他脸上的血迹,让独南行擦。
“为什么这么多血?”
清泠的女音让青烟愣了一下。
她转头看向独南行,“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娘?”
独南行沉下脸,“不是本……我。”
“哈哈哈,你还知道本我?那你知不知道超我……啊!谧儿!你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是是……是他,是独南行引发的血案!”
青烟两手举过头顶,做投降壮状。
大师姐瞥了眼桶里的人,“哦,原来是他,我还以为落寒打的。”
“落寒?”青烟大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