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姊姊省得!”陆青也是雷厉风行的性子,此刻既然决定了要帮助夫家,也没和陆逊客气,取出双剑直往那曹军军营而去…
这一季的冬天特别漫长,攻下幽州的刘宏并没有半丝欣喜,不但公孙氏的旧部主力筋骨未损地撤往了辽东,甚至还有人从中发现了河北甄家人的线索。既然甄家在幽州,那么那冀州神话百胜之王陆逊就一定在,陆逊与公孙胜联盟,这是让刘宏非常头疼的事情。
受过天外飞仙指点的他自然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向他投降的人除了周瑜只有那陆逊,龙系命脉相生相克,一旦相遇,唯有战死,绝无屈从。
这边公孙氏被虎口拔牙,失去幽州老窝,对曹氏军队自是恨之入骨,他们的报复一直没有歇止,有暗杀,有骚乱,甚至有局部的兵力骚扰,等到刘宏好不容易稳定了幽州的形势,却又到了这一年最冷的三九天气,整个气温一直在零下二十度左右,不是将士们还有多少战力的问题,而是武器根本就没有办法举起来,甚至哈一口气都可能让闪亮的兵刃顿时成为结霜的钝铁。万般无奈之下,刘宏只能放弃了继续征战辽东的念头。大批军队从前方撤离,整个幽州显得煞是拥挤。
再说这边酒肆正喝酒取暖,还瑟瑟抖个没完的俊面男子,正在高声叫嚷:“店家,再来两壶烧刀子!”他的脚步漂浮,显然已是不胜酒力。
“先生,小店就要打烊了,您看是不是先把酒钱…”老实憨厚的店小二自然不知道眼前浪子是谁,这边叨叨两句,被两黑影人毫不留情地冲了过去,一把拎起了衣襟,然后从楼梯口垂直地扔了下去。
摔了个七荤八素的小二摸了摸头,双手叉腰大嚷:“哪里来的蛮子,竟然敢在这里闹事,再不滚,老子要报官了!”
这时,店主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啪”地给了他一记耳光:“笨蛋,那上面坐着的乃是当今丞相帐下的第一谋士郭嘉,你不要命拉,报官,报你个大头鬼吧!快去拿两壶烧刀子去,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这竖子,要知道浪子郭嘉酒品甚好,什么时候差过酒钱!”最后两句他小声嘀咕了说道。
“店家,你过来!”郭嘉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慵懒,但是却正好让店主给听到了。
店主战战兢兢地度步过去,在郭嘉面前抄手站定。
郭嘉那女人一般精致的手指向了对面的酒肆包厢,里面正莺歌燕舞,欢笑声一片,有人在清唱《水云间》:把酒黄昏后醉卧水云间彩笔由我舞挥洒一片天天空几万里云霞共翩翩你是浮云我是霞缠缠绵绵到天边
“那包厢里是何人?歌者又是谁?”
“禀祭酒,那包厢里乃是公孙渊,乃是幽州本地的大户,和郡守,哦,不,前郡守乃是远亲,那清唱者是本肆新招的一名清倌人,姓玉名玲珑!”
“玉玲珑,有意思!”郭嘉轻轻念叨了一下她的名字,眉头蹙地一皱,心道当年袁绍手下有一贴身女护卫似乎也叫玉玲珑,这女子和那袁氏遗党有无关系。他朝黑衣人使了一个颜色,黑衣人会意从怀中掏出一锭黄金给店主,“我们军师要听那清倌人唱曲儿,你去安排一下!”
“这个,那公孙大人在…老朽当尽力而为!”面对金锭虽然没有动声色,但是黑衣人缓慢地抽出半截腰刀之后,这店主不得不迈开了千钧一般的脚步。
大约过了半晌功夫,玉玲珑如约而至,在郭嘉身边落落大方地一坐,那声音宛如莺啼一般动听,“不知祭酒大人招小女子来此何干?”饶是两个铁面的黑衣人也是被她腻歪的声音弄得浑身一颤。
郭嘉倒是不动声色,“某家认识一位传奇女子,也唤作玉玲珑,今日听闻店主介绍倌人的名谓,煞是好奇,故而请倌人来此一聚!”
“你们这些花花太岁,真是讨厌,连台词都是一个样!”玉玲珑娇颤一声,扑入郭嘉的怀中。郭嘉也像是一个老熟人一般地抚了抚她的肩头,低声道:“玉女侠演技让郭某人大开眼界!”
玉玲珑则将肩肘往郭嘉胸口压了压,也沉声道:“奴家袖中有一宝贝,名曰鱼肠,祭酒要是动上一动,恐怕就要血溅五步!我就说嘛,再好的演技,也需要有道具配合,有合适的道具,再有良配一般的对手,这演戏才足够精彩。”
那脸上挨了公孙渊一拳,有些鼻青脸肿的店主这个时候将将跑了过来,看到二人贴到一起的场面,那嘴张开的幅度足以塞进两只鸡蛋。他心道这小丫头不是说自己是清倌么?奶奶个熊,真是装得可以。老子被忽悠了,来此一月有余,竟然连她手都摸不到,她与这浪子初一见面,就扑人家怀里去了。八十岁老娘倒蹦孩童之手,看走眼了!这丫头慈眉善目的像是大家闺秀,骨子里真是骚得可以。
他哪里知道郭嘉的苦楚,这边佳人入怀,却不是什么艳事。
玉玲珑也是暗暗叫苦,这边刚刚通过公孙渊接上公孙胜的线,就被郭嘉给发现破坏,真是流年不利,此刻,她是存了找郭嘉晦气的心思。鱼肠剑的森冷之气已经严重威胁到郭嘉的安全。
她朝一旁的包厢看了一眼,旋即,又给了郭嘉一个冷冷的神色。
“店主,给某一个包厢,某与这玲珑姑娘一见如故,要把酒言欢,不为外人所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