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府,马车就停了下来,我和郎怡都伸头往外看了一眼,原来是一名青衣华服、面相高冷英俊的男子拦的路,他走到郎族长马车旁,伸进头去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约摸二、三分钟的时间那男子便迅速离去。
“阿怡,他是谁呀?”我好奇的问道,我在郎府好像没有见过此人。
郎怡回道:
“这是我表哥传继,他父母也就是我姨父和姨母在他八岁那年就去世了,被我爹爹收养,我们一同在郎府里长大,关系很好如亲兄妹般。他聪明好学又能吃苦,文武双全,前年比武大赛还拿了第一,因此被芭将军看中,一直在芭将军手下当差,他还跟随芭将军平复过一些部落叛乱,如今可是芭将军的心腹大将,现在直接为滇王效力。他最近很少来府里看我了,可能是事务缠身吧!”
“噢!”我随口应了一声,马车便动了起来。
刚进滇王宫,我就被富丽堂皇的宫殿吸引住了。房屋建筑宏伟气派,庄严神秘!大门左侧开始依次是礼乐场(唱歌、舞蹈等欢庆场所)、斗兽场(斗牛等娱乐场所,上面围建着可容纳上千人的隔墙看台)、铸器场(设计、制造青铜器等),右侧为大型祭祀场(约五丈高,两根身盘巨蟒顶置异兽的祭祀柱,是除正宫之外最高的建筑),矗立于正中位置镀金的王宫气派庄严,华丽无比。王宫后即妃子宫、行宫、太医宫,那些身着少数民族华丽服饰的王宫贵族们来往穿梭于王宫内……
我沉迷于欣赏宫内华丽的景象,什么时候和郎怡她们走散了也没发现。当我还在惊叹自己能够亲眼目睹古滇国的奇特建筑和文明时,郎怡好不容易找到了我,一把将我拉进一个名叫礼乐宫的地方,这里的建筑更像是一个大型的露天游乐场,里面有很多熊熊燃烧的火堆,很多盛装出席的滇国贵族们围坐在不同的火堆旁吃着原始的山珍,有说有笑好不热闹。许多年轻男女在篝火前的场子上跳起了少数民族的舞蹈,好一个盛大篝火宴!
婉娜姐,你不要到处乱跑,这些士兵都不认识你,万一把你当成异族抓了可就麻烦了!”
朗怡嗔怪的提醒着我,我频频点头,乖乖地随她找了个最靠近国王宝座的位置坐了下来。
第一次见到滇王尝羌,真人和壁画上一模一样,英气逼人,他的身后站着尝邑和一位不知什么权位的老者。
“那是滇王,他左边那位便是芭将军!”郎怡介绍道,我紧盯着尝邑一举一动,对她的介绍丝毫没有放在心上,随意点了下头。
滇王示意大家安静,兴高采烈地向臣民们宣布胜利:
“昆明国一直以来总在我国边界侵扰,威胁我族性命,掠夺抢杀无数,这次我儿尝邑出征打退昆明人,相信他们短期内不敢再来冒犯,我们也要加派兵力镇守,以免再生事端。邑儿这次立了大功,根据众臣和部族长老的商议,今天封邑儿为煊王,接受封王之礼,今晚举行篝火大会,以庆祝此次封王和抚慰众将士们的辛苦,大家尽情享乐吧!”
滇王的声音很宏亮,看起来也很亲民,眼睛炯炯有神,意气风发,健硕的身材配上他的滇国兽图服装,帝王的威严气质拿捏的恰到好处。
再看站在滇王身边的尝邑,他伟岸挺拔,阳气十足,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神严肃地注视着场下所有人,场下的那些小阿妹们一个个都按耐不住暗送秋波,他受欢迎的程度可见一斑。
“阿邑哥被封为煊王了!太好了!只是阿佑哥可能要伤心喽。”郎怡脸上带着半喜半忧的表情感叹道。
我忍不住问道:“阿佑是谁?为什么他会难过?”
“嗯……那个就是尝佑,是阿邑哥的亲弟弟,坐在芭将军旁边的那位就是了。”郎怡用手指了指那名男子。
我这才注意到,芭将军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位相貌俊朗、神情忧郁的男子,坐在那里少言寡语,似乎有什么心事。
“他为人谦逊,做事有点优柔寡断,和阿邑哥比起来略逊一筹,他俩一直有些不对付。他是侧妃生的,还有他从小就喜欢芭将军家的芭玉小姐,但前些日子芭将军请大王赐婚将芭玉许配给阿邑哥,他心里不知有多痛苦,如今芭玉小姐得了怪病去世了,想必他更是难过。今天又遇上哥哥封王,他失去封王的机会,此时的心情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我禁不住内心感慨,真是生在古代又是帝王之家凡事身不由己,如果活在现代那都是自由恋爱,喜欢谁就娶谁,哪还能包办,一个被逼无奈,一个想娶还娶不到?
这情景不由得的让我想起姜允诺,情绪忽然就莫名的低落起来,眼神在所有人中随意扫视着。
不经意间,我看到那名叫传继的将军一直在场上指挥着士兵巡查监督,看来他今天负责整个会场的安全,表情严肃而冷酷。
滇王又鼓舞了一阵士气后,也坐下来开始享用晚宴,尝邑给滇王敬完酒后,走到芭将军面前赔礼道歉,他今天赶回来事情太多没有及时去府上看望芭玉,表达了回来后听说芭玉在自己打仗期间去世的悲痛消息,他承诺明天一早便会去看芭玉最后一眼。
芭将军却突然开心的告诉他今天芭玉已经活过来了,只是病情还不稳定,他听了心中一怔:如果她活过来了,自己的婚事岂不是又要履行,顿时心中的矛盾又再次涌起:
父王明明知道尝佑和芭玉互相喜欢,可他和芭将军偏要故意错点鸳鸯,现在弄得尝佑把自己当成敌人似的,本来打算打了胜仗回来退婚,回来途中得知芭玉已死,现又活过来了,如果现在开口退婚也不合适。想到此,他的喜悦之情荡然无存,但碍于面子,依旧在诸位大臣、族长中轮番问候和敬酒。
这时的尝佑默不作声的喝着闷酒,得知芭玉活过来,自己第一时间就去看她了,可又有什么用?她活过来了又怎样?自己根本改变不了她要嫁给尝邑的事实,他越想越心里越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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