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配合地点点头,他便索性挤到我俩身边来互相帮忙打掩护,请我们帮忙一起割开绳子逃跑。
我想了想,这确实是一次机会,这里树木密集,逃往树林后比较容易躲避,如果再往前走,即将进入到杂草丛生的地方,接下来便是山丘就更加没有逃生的希望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开始合作,绳子割开后我大喜过望,终于可以逃跑了,我把刀留给旁边其余的人便开始往山林深处跑去,不过很快就那些官兵们发现了,他们开始边追边用箭射向我们,我们三人决定分头跑,这样可以分散官兵的注意力,于是我们三人拼命往不同方向跑去。
由于这段时间赶路奔波劳累,加上几乎没有什么吃食,几乎饿得没有气力,但生死关头我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毕竟和这可不是早上的晨跑,强烈的求生欲让我三步并作两步窜进了林子深处。
“上面已经交代,如果她不守规矩可以将她当场处死!”我听到不远处追来的官兵恶狠狠的交待者手下。
夜里视线极差,丛林中本就崎山路岖不平,我一个不小心便摔倒了,站起来还没有走几步就发现脚踝处剧烈的疼痛感袭来,于是一个踉跄又摔了下去。
我顾不上那么多还是忍着巨痛逃命,当我蹿出草丛,眼前呈现在我前面的是一个垂直的悬崖,下面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湖面,身后顿时传来官兵的声音:
“她在那里!我看到她了,快抓住她!”
我顾不上那么多了,先跳下去再说。于是,我抬头望了一眼淡淡的月光,默念道:”爸爸,妈妈,请保佑我。”随后我毫不犹豫的从十几米高的地方纵身跳了下去。
官兵们追上来后还是不死心,往她跳下去的地方连放了几十箭,看到水面呈现出隐约红色后才放心离开。在他们看来,这女的就算不被射死也要被水淹死。
我的左肩被箭射中,强忍住伤痛沉在水下,待官兵们离开后才游向岸边。可已耗尽全身力气,看到伤口一直在流血的我最终还是昏迷了过去。
当我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旧的房屋里,我躺在地上的草堆上。肩上的箭已被拔掉,肩上和脚上都被敷了药缠了绷带。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命大,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救了我的命。
也不知道小鱼儿现在的处境怎么样了,会不会遭遇了不测,一想到这里我便想起身,随之而来的是肩上和脚上一阵钻心的疼痛。
现在疼痛感蔓延全身,疼得我无法动弹,突然觉得眼皮重得连张开眼都很困难。这时,外面传来了声音:
“老大,你救一个跟我们毫不相干的女人做什么?一看她那身打扮就是滇国逃出来的人犯,这么做,不是给我们带来麻烦么?”
一个低沉且有磁性的声音懒散地说道:
“你看她的伤口流了那么多血,如果不救她,肯定会失血过多而死。没关系,我们只是路过这里顺便救了她而已,她应该快醒了。你去给她放点银钱和吃食,我们就动身吧。之后能否保命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模糊中只见一名身材纤细,穿着和滇国人完全不同的人走了进来。那人头戴黑帽遮面,似乎放了什么东西在我的身边,便走出了破庙,后来我听见马蹄声渐行渐远。模糊中没看清楚那人的样子。
连救命恩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来得及说他们就走了,我心想: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的,自己如此幸运,如果下次能找到这救自己的人,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
这段时间我靠着恩人给的吃食勉强度日,不管食物多么难吃我都大口大口的啃食,我要快速恢复体力,这样才可以回到滇国,我拼命给自己灌着心灵鸡汤靠着意念强撑着。
一天夜里,我感觉忽冷忽热,蜷着身子瑟瑟发抖,犹如身处极寒之地躺在千年寒冰上,一会儿又感觉身处熔岩之中燥热无比,我知道这是发高烧了。
自己必须挨过这一关,如果就这么死了岂不是随了那个芭玉的愿,不行!我要活着,我要找芭玉算账,我要回去,回去找姜允诺。
朦胧中一双有力的手将我搂入怀中,我抬头一看,是姜允诺?不对,这个装扮是尝邑,我埋头倒在他的怀里贪婪地抱着他,他结实的胸膛在我眼前若隐若现,慢慢的我感觉身子轻松很多……
不知睡了多久,我从梦中醒来时,终于感觉恢复了不少,可以稍微活动一下了。便伸手拿些他们给我的东西吃,接着大口大口的将水喝了下去,随后便费力的支撑站起来。
我不禁感叹还好自己命大,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了总算是回来了。
连续几天休养过后,我逐渐恢复了许多,他们留下的吃食也被我吃了个精光,眼下我必须要出去找吃的了,不过心里多少也有点担心,不知道会不会再遇上那些官兵,提心吊胆的犹豫了半天。
我想自己这身破烂穿在身,已经脏的像个乞丐了,就算现在站在他们面前可能他们都不认识我了吧。
当我跌跌撞撞地走出破屋子才发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是荒山野林,房子主人不知什么原因会将他遗弃,我终于放心了,官兵们肯定找不到我的。
纵观古滇时期的森林植被茂密无间,山中随处可见百年老树,野花遍地,我忍不住随手摘上一些,一路上找了些不知名的野果子和蜂蜜填饱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