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七天的煎熬过后,郎族长的烧退了下来,病情也稳定了下来,郎怡在一旁握着他父亲的手讲着安慰的话语。
可当我再仔细检查后内心很是煎熬,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事实告诉郎怡:
“你父亲的命虽然保住了,但由于脑部受伤严重,以后他恐怕要成为植物人了。”
“你说的什么植物人,我没听明白。”她疑惑的问道。
“就是以后他再也醒不过来,就只能永远躺在床上度过余生。郎怡,我已经尽力,希望你不要怪我。你也不要太过悲伤,至少他还活着。”
我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难过。她这几天眼神里的光芒忽然间黯淡了下去,看到她悲痛的神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父亲不能再醒来,就这样躺着一辈子这和死有什么区别。你不是天下第一神医吗,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相信你能让他醒来的,对不对?啊?……。”
她边哭边用力摇晃着我的身体,我感觉她的力气变的好大,被她摇得差点站不稳倒下去。
尝邑见状连忙抢上前将她的手拽开,提醒她道:
“郎怡,你不要这样。婉娜她已经尽力了。”
看着他如此袒护我,郎怡怨恨的看了他一眼便夺门而出,我们再追上去时哪里还有她的踪影,我心中很是着急她会不会想不开出什么事情?
我急忙对尝邑说让他去追郎怡,尝邑劝我放心,他向我保证找到郎怡后会好好安慰她一番。
郎怡忍不住想要发泄悲伤和仇恨的怒火直奔回郎府,在她越来越扭曲的心理来看,萨婉娜是故意不救自己的父亲,故意让她痛上加痛,她绝不会再轻扰这个曾经的姐妹。
当她打开自己建造的地下秘密时,见到眼前被关在秘室里的仇人分外眼红,看着仇人披头散发,满身是伤的坐在墙角,想着父亲也间接因为她而变成了活死人,害得她痛失亲情和爱情,便忍不住对着她的脸狠狠扇几个巴掌,将怒气全发泄在她身上。她摸着旧伤还未结痂又添新伤的脸,痛得瑟瑟发抖,但也忍住没吭一声。
这人就是前几天她从刑场上掳走的袁依,这几天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她受尽郎怡非人的折磨,郎怡在她身上划了不知道多少口子。
郎怡对她施刑的过程中警告她,救她是为了更好的复仇,是她把自己的腿变残疾的,要不是父亲帮她她可能还是一个瘸子,他认为腿部的残缺也是才让尝邑一直看不上她的原因,
袁依要承担自己犯错的后果,现如今她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这几天,她甚至不堪折磨想到了自杀,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她活着的意义不止是为了容貌和爱情,干这么多坏事也全是被萨婉娜所逼,郎怡只不过是萨婉娜的帮凶,现在也是成为受害者才反过来伤害自己。
复仇的种子再次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她愿意忍辱偷生,只为留着一口气亲眼看到萨婉娜的死,还有传继那个负心汉,她也不会放过他。
郎怡怒目圆睁:“怎么样?这滋味舒服吗?你把那什么狗屁的枪给了传继,他竟然用来害我的父亲,说!你是不是应该得到更高待遇的惩罚?”
袁依奋力的摇头辩解道:“我没有给他枪,是他从我身上偷了去的。你相信我,我没有想过要杀害你父亲。我只是和萨婉娜有仇,和你父亲并无恩怨。”
“哦!我想起来了。传继为了你的私欲瞎了一只眼,他对你还算是有情有意的,这次你在刑场差点死在我父亲手里,他居然敢一个人闯到刑场去看你。但让我后悔的是,我怎么要把你给救出来呢,如果没有救你也就不会有我父亲的今天。因为你他居然敢杀害养了他十多年的义父。你是他的帮凶,在我没有找到他之前,这罪都得先算在你的头上。”
袁依听到传继到刑场去救自己,对传继的怀恨之心有些摇摆不定,原来他并不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他杀你父亲自有他的理由,和我没有关系,你们之间恩怨请不要算在我的头上。”她辩解道。
“好你个假芭玉,干尽坏事还不敢承认,看来,不给你点高规格的待遇你是不会臣服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