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身在阵中。
对面,果然跟着换了队形。
换成了半大孩子待着不动,成年募兵分成两队,呈包围之势而来。
一个攻,一个守,等攻来的兵近到合适距离,他就能下令投矛。这是比试,不是打仗,是以长矛上都没枪头,但大力掷出去,也能将人砸个鼻青脸肿。
大皇子没想到叶舒这么蠢。
可战神会有这么蠢?
莫不是想诱他兵器?
不对啊,兵器多的是。这定然是为扰他心神!
大皇子倏忽间转来转去的心思一定,勒紧马缰大喊:“听我号令——”
砰的,一声巨响,那正中间持着盾牌的人倒飞出去,紧接着,两个,三个,四个——砰砰声不绝于耳。
那分两队靠近的成年兵,竟在巨响中原地后转,就着盾兵缺口冲进去了。
左右三面帐篷里的人,惊讶过后忽的全部站起,一齐涌出来,抻着脑袋看。
“他们拿的什么玩意?”
“好家伙,快看——”
那三十个手持不明物器的孩子散开,蹲在地上,用手里的发出巨响,把人冲飞的物件,专朝对面募兵的脚下打。
一响过后,地上打出一个大洞,捡起来的泥砸募兵身上。
他们全慌了,乱了。
身在阵中的大皇子,胯下的黑马发出惊叫,但到底是训练过的,只原地掂蹄。
大皇子惊慌的看着这一切,挥手用矛朝就近的人身上打。
他的人在惊怔中被冲散,他这个主将完全被敌对方围住了。
一矛挥出,立即有人在背后打弯马前蹄,大皇子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摔滚在别人脚下。
别说一炷香,半烛香,半半烛香都没用,这场比试,结束了。
大皇子灰头土脸的被生擒,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们违规——”
形式一变,大家伙从位置上站起来,把还没开始就他娘的结束的比试看的一清二楚。真是但凡长脑袋的都想不出来这样的事儿。
还有,大皇子也太菜了吧!
那违规的话,是五皇子骂出来的。
太子也很傻眼。
实在是结束的太快,太子都没来得及收拾表情,听老五的叫骂,他面上一凛,“把他们叫来。”
大皇子又惊又怒又抹不开脸,把捉在自己肩上的手甩开,“好一个叶舒,别人欺君好歹还背着点你,你欺君是骑在太子脸上啊。”
他骂着走着,走着骂着,一直到太子跟前,哐一声把盔甲摔了,跪地上,脸红耳赤的大喊,“求太子为我做主,先治叶舒一个欺君之罪。他欺人太甚——”
比试有明文规定,只能使用盾牌,长矛这类东西,叶舒明白着违反了规定。可不就是欺君?可不是欺人太甚?摆明了没把人放在眼里啊。
太子动了肝火,冷声质问:“大司马,你作何解释?”
解释?
叶舒兴奋,取了背上的东西朝地上一扔,摊手:“这不也是长矛?”
长矛个屁。
首先,地上这玩意儿是铁的。
其次,它多了个手托。
但是,它跟长矛长的还真点像。
“孤看到这东西头上冒了火,”太子拧着眉观察,道,“看着更不是长矛,大司马是在为自己坏规矩作弊这事儿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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