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陆恒轰然起身,披上衣衫,对迷迷糊糊还没睡着的九儿和黄春儿道:“我出去一趟!”
这一出去,便是千里之外!
上海!
陆恒抵达上海的时候,才三更天。
循着一路找到英租界,陆恒不由分说跳进去,见洋人就杀。一时间,英租界惨叫连天,不多时,大火冲霄,照耀了半个天空。
紧接着是法租界、意租界...
一溜儿下去,陆恒放开手脚,不知杀了多少人。直杀到天亮,才回过神来。然后拍拍屁股,去了陆公馆。
陆定的妻子看着一身血污的陆恒,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惊的险些跳起来!
先前才一两个月,他杀穿了上海,拔掉了教堂。这一回头,又来。
这可真是...无法可说了!
陆恒笑呵呵的:“嫂子,劳烦您帮我准备一身衣服,谢啦!”
洗漱干净,出来,早是一桌饭菜齐备妥当。狼吞虎咽吃干抹净,陆恒心下愈是舒泰。
这杀人,说杀出心魔什么的,那是没杀对目标。杀对了目标,不但没有所谓的心魔,反倒心意通达,浑身舒泰。
陆定妻子抱着陆恒干儿子坐在一边,时不时几个仆斯进来,小声告知外面的情形。
此时,上海滩乱成了一团。
所有的租界被陆恒平推,死在陆恒手中的士兵,超过一千人,租界的房屋被损毁、烧毁的不可计数。各国租界的大佬,被杀了一大半。
只剩下少许,运气好,昨晚没住租界的,逃过了一条性命。
这是怎样的波澜?!
北方刚传来八国联军打进京师,人们如丧考妣;紧接着,上海滩的租界便被人推平!这是报复吗?
是!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报复。
甚至已经有人推测出了凶手是谁!
这不,陆恒刚吃完饭,徐宝山登门陆公馆。
他一眼看到陆恒,虽不认识,但一下子确定他就是陆恒,当即暗暗吸了口凉气,拱手道:“在下徐宝山,可是陆先生当面?”
陆恒心情很好,于是给了笑脸:“不错,正是陆某人。”
徐宝山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昨晚上...”
陆恒道:“你也甭问了,不错,昨晚上就是我干的!”
他说:“昨天白天,冯敬尧他们抵达赣西,给我说了北边的事。我左想想不过,右想想不通,就出来走走。”
出来走走?
徐宝山无语凝噎。
这出来一走走,上海滩的租界便被推平了。有这么走的吗?
刚还赣西呢,一转眼到了上海,杀的洋人魂飞魄散,这样的陆地神仙,徐宝山只觉浑身发麻——这世道是不是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