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这一种理由了,田云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本来去送嫁的时候就觉得,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罢了,可是如今知道了这件事情,这事儿完不了,父母和干爹干娘,因此受罪不说,更是吃了多少的苦。
所以这些事情绝对不会就这样就算了的,田云儿对慕子民道“这件事儿先不要告诉爹娘他们,这事儿只能咱们自己来了,我就不相信商家能够好一辈子”
夜幕降临,从山上往下看,平静的小山村家家户户燃起了油灯,唤作以往天黑就一片漆黑的村子,可是大有不同了。
刀疤脸手下的两个兄弟,悄悄咪咪的就摸进了田家村,村里面的狗就像是闻见了气味一般的嚎叫个不停,张氏睡得极为不安稳的推搡着田四郎道“四郎,你快去看看,这村里面的狗咬个不停,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若是有事儿你在叫我”
田四郎叹了口气,翻身下床穿着鞋子,身上披着外袍宽慰道“你盖好被子别着凉了,我这就去看看”
出了房间便是上阳台的楼梯,站在阳台上远远的眺望,这村子里面也没什么动静啊,一阵微风拂过,凉意习习,田四郎摇了摇头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回了房间,屋中已经亮起了油灯,笑道“安心睡吧,这大热天的,兴许是狗发春了也不一定了”
吹灭了油灯继续躺下睡觉,张氏得了丈夫的话也安然入睡。
入村的两个山匪顺着小河一直往上游走,来到竹林边的时候在慢慢的朝木屋靠近,看着不太高的院墙,本想翻墙而入,两个山匪一跃而起,双手便搭在院墙上,可随之而来的是钻心的痛,跌倒在院墙外,快速的甩着扎伤的手,一个山匪不顾手上的疼痛立即捂着自己和兄弟的嘴,生怕自己和他忍不住疼痛叫了出来。
确定对方不会叫出声来,山匪这才放开了自己的手,小声的咒骂道“这一家人真是有病,竟然在院墙之上倒放锋利尖锐的铁钉,咱们这还没进门就伤成这样了,这进了门鬼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另外一个山匪的手上此刻都是殷红的鲜血,就像是滴水一样的在往身上滴落,更是痛的不能自己,听了兄弟的话连忙点头道“既然这样,咱们还是快走吧,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在待下去了”
两人忍着疼痛摸索出了村子。
一夜没有睡好的张氏翌日一大早,天空只露出了点儿鱼肚白,便站在阳台上竖立着头发,看着这偌大的院子心中亦是感慨不已,以往的时候睡得安慰,可是终究是没有一个觉是睡饱的,如今过上了能睡饱觉的日子,倒是一大早的就睡不着了,这人还真是捉摸不透啊。
习惯了早睡早起的李念瑶,早早的就在灶房里面烧好了热水,趁着干活的工人还没来,拿起竹子编制的扫帚开始打扫着院子。
田若林出门后看见,便伸手接过了李念瑶手中的扫帚,两人笑而不语,李念瑶站在院中静静的看着他扫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