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行了一番思虑。

“好吧，既然遇到就是有缘，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说话间不死法师从身上翻出一个葫芦。

里面是殷红的仿佛具有活力的血液。

他将两滴血液，分别滴在了两人的口中。

“那血液不是他自己的？”小高插口问。

不死法师自己不是肉灵芝？

太岁阿花知道小高的意思。

“不死法师的确是肉灵芝……但肉灵芝的血，无法让人转化为肉灵芝，只有太岁的血才行。”

太岁阿花解释，她脸上闪过几分伤悲。

“不死法师的手中拥有太岁血，他可能早就知道了肉灵芝和太岁的秘密……当时转化我们，或许就是想要等我们成熟后，吞噬我们，让自己成为太岁。”

不对……

小高却下意识的想。

他在灵管局看到过关于肉灵芝的研究记录，记录是不死法师主持完成的。

在建立灵管局后，不死法师利用灵管局的资源，研究过肉灵芝的特性。

没有人知道他是肉灵芝。

如果他早知道肉灵芝和太岁的关系，又何必开启这项研究，让人将他和肉灵芝、太岁联系起来？

小高就是看到了这份记录后，才判断出不死法师是“肉灵芝服用者”的。

所以在不死法师让两姐妹转化为肉灵芝时，单纯只是出于好心。

并不知道吞噬其他肉灵芝可成就太岁。

小高想到了这一点，但没有直接说出来。

因为太岁阿花现在对不死法师抱有恨意，她才会说出不死法师的藏身处。

让她明白了不死法师并不知道肉灵芝和太岁的关系，她或许就不肯泄露不死法师的藏身处了……

那份研究记录的事情，以后找机会再告诉她。

“不死法师的太岁血是从哪里来的？”小僵这时问道。

少女紧蹙着眉头，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

太岁阿花摇了摇头：“他从未告诉我们，实际上我们只在他身边停留了几年时间，等那些人找他一起组建灵管局后，他便和我们分别了……”

服下太岁血后，音音和阿花成功融合药性，变为肉灵芝。

当时那位瞎眼的年轻人，恳求不死法师用同样的方式给自己治疗眼伤。

但被不死法师拒绝了。

只说他没有造化融合肉灵芝……

不过这瞎眼男人本身具有一些灵能天赋。

在不死法师身边跟了几年。

不死法师教给了他一些相人算卦的本事。

瞎眼男人现在还活着，身在帝都。

听到这里，小僵恍然。

这就是章大师口中的老相师。

不过老相师自称是泄露天机才瞎了眼，其实是在旱魃墓中瞎的眼睛。

因为眼睛看不到，还错误以为音音和阿花，喝的是不死法师的血。

成为肉灵芝后，本身不是灵能者，也不是灵异者。

更像是不同于人类的另外物种。

——这可以解释，为什么灵管局当初检测董老汉时，没发现董老汉早就已经死了，正被鬼妃寄生操控。

鬼妃的寄生并非灵能、灵异手段。

寄生的鬼妃，更像是董老汉体内的肿瘤，维护着董老汉身体的活力。

当然，音音和阿花两姐妹，依然属于灵管局的重点打击对象。

这些年她们能悄然度过，甚至没在灵管局的灵异档案留下任何痕迹。

也都得益于不死法师的暗中照料。

不死法师对她们两人也的确十分信任。

比如他沉睡的地方，连林九叔、鬼神屠、老天师这些老战友都没有告知。

但告知了她们两人。

“然后咧？他到底在哪个地方睡？”小僵追问。

“那是一座小岛。”太岁阿花回答道。

那是一座位于公海上的小岛。

小岛上存在一座古墓，不死法师就在其中沉睡。

而岛屿四周被古人设置了禁制。

从高空无法侦测到，也无法乘船接近。

她们姐妹只知道大致方位，并不清楚具体地点。

小岛的名字是——

“封渡。”

“又是封渡……”此时，董老汉家的院子里，小高伸手捏了捏眉角。

这两个字本身并非词语，并不常见。

那它跟西山封渡精神病院，肯定有什么关联。

“这下，看来是一定要前往西山市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