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初尝人事,一个是困兽出笼,或许,在他们对彼此的某些言行感到不满的那一刻,他们的心,就在默默地靠近了。
不在乎,又岂会不满意,又岂会因为对方的某句话或是某个动作而生气?
江浩有着一种与身俱来的优越感,他高傲,霸权,又严肃,可偏偏每一次乔心唯耍小性子他都能容忍下来,而乔心唯,她有着极高的自尊心,但她又是卑微的,在如此优秀的江浩面前,她小心谨慎地保护着这份卑微的自尊。
然,很多事情几句话说不清楚,很多事情也不需要像造楼一样精确地去计算。
一夜,未眠。
翌日早晨,天空湛蓝湛蓝的,纯净,透亮,无比的神圣。灿烂的阳光照射下来,雪地里泛着微微的柔光,但风是刺骨的,带着锥心的冷。
江浩早已在操场上指挥视察,凛冽的寒风中,他带着棉帽穿着棉衣,依然精神抖擞。
房间里,乔心唯窝在床上久久没有起身,不是懒惰赖床,而是根本起不来。
很不争气地,她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纪小海的脸庞,更不争气的是,她的眼眶泛红,鼻尖心头都酸楚得很。
怎么说都是依恋了七年的人,她可以赌气说忘记,但此刻正往下趟的眼泪骗不了自己。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孙容瑄,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背叛和欺骗,那么跟她结婚的人就是纪小海,而与她相拥相眠的人,也是纪小海。
赶紧擦擦眼泪,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想那个负心人,她对他们最好的报复,就是她要狠狠地幸福,她要过得比他们好。
想着想着,纪小海的脸庞瞬间被江浩所取代,她不由得害臊脸红起来。这张麻将脸一天到晚都是一种谁欠了他钱的臭表情,他自私傲慢,无耻下流,又幼稚,跟他完全没法相处。
这时,床头柜上的座机响了起来,可把她吓了一跳。
“喂,江浩不在,有事打他手机。”她说完,就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