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要娶这个女人回家!”
“不可能的……我让她打了,她说做过检查,医生说她子宫太薄,如果这个打了以后可能没法再怀孕了。”
阮滨插上来一句,“打过那么多次,能不薄么。”
陈敬业十指插进头发里用力揪着,这一顿发泄,终于把憋在心里的烦心事都说出来了,再加上酒劲,想着车祸惨死的云清,他忍不住轻轻抽泣起来,“现在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周小伊我是绝对不会娶的,孩子我也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存在时刻提醒着我背叛了云清,如果云清在,她肯定会帮我想想办法。”
阮滨冷笑一声,残忍地提醒了句,“如果云清在,如果被云清知道,你觉得以她的性子,她能原谅你?非剁了你不可!”
陈敬业的情绪濒临崩溃,“老天太残忍了,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是我做错了事,要死就拿我的命,为什么把云清夺走……”
阮滨同情地问:“所以那天,你从露台上跳了下去?”
“我是想跳来着,怕高怕黑,没敢,可是脚一滑就下去了。”这绝对是酒后吐真言。
江浩叹了口气,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已经发生,忏悔无济于事,你要做的还是想好以后的打算。”他喝了一口酒,冷静地分析着,“孩子是无辜的,如果周小伊坚持要生下来,你不担也得担。我担心的是,周小伊一定会拿孩子当借口经常找你,你还年轻,以后肯定会再成家,周小伊的问题一天不解决,你一天没安生日子过。”
陈敬业抱着头摇头叹气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近她总是以产检为由找我,我不接电话她就一直打,有一次差点找到我妈那儿,我真怕了她了。”
“这么着吧,你把她叫出来,我跟她谈谈?”
阮滨摇着手否决,“阿浩,你别瞎折腾了,周小伊是不听劝的,但凡她能听进去一句两句,我跟她也不会撕破脸皮闹得那么僵。”
这一点,陈敬业也赞同,“是啊,我好坏都说尽了,她就是一句也不听。”
江浩皱起了眉头,训练演习打仗布阵他擅长,对付一个女人他还真不擅长,“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给钱行不?”
阮滨依然摇头,“那时候我还不是问她要多少钱,可她说钱总有花完的一天,不要。”
“那就给她花不完的钱,”江浩笃定地说,“像她这样的女孩,自小穷怕了,没钱她没有安全感,她缠上你们就是为了改变命运,就是为了能更好地生活摆脱贫穷,那么我们就给她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人都是贪婪的,我就不信像她这种人不爱钱,她也才二十出头,我就不信她想生个孩子拖累自己。医生只说可能,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那么多不能生的都可以生,以后的事没准。敬业,你就照这种思路劝她,一次两次没用,就多劝几次,办法总比问题要多,省得越拖越棘手。”
陈敬业吸了吸鼻子,“好,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