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滨的眼神变得无比柔情,他又低下头,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极不情愿地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棉、花‘糖’小‘说’)-79- ”
“??”夏至静默了两秒钟,厚着脸皮说,“我可以睡这里,又不是没睡过,省得你跑来跑去的。”够明白了吧,够主动了吧,我都准备献身了你还想怎么样?!
阮滨吞了一口口水,这对他而言真的是一种考验,“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不能保证不碰你。”
夏至用膝盖磨了磨他的大‘腿’外侧,暧昧地说:“那我睡沙发好了,你这里暖和,我不想出去了。”
阮滨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他是又矛盾又无奈,“你这个磨人‘精’,怎么这么会折磨人呢?故意的吧?”
“啊?什么啊?”
“你别装傻了。”
夏至难为情地说:“我都感觉自己没皮没脸了,你还说我??”
“真不后悔啊?”
“不后悔!”
阮滨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无限近地靠近她,两人的嘴‘唇’几乎就快要碰到了。就在理智崩溃的边缘,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父亲那种苛刻和严肃,早已经融进了他的骨髓,只要一想起,就会令他自觉自省。
他不敢保证父亲能够接受夏至,所以他也一直不敢轻易对夏至许诺,他怕最后会落空。
夏至见他久久没有行动,便问:“怎么了?”
阮滨紧紧闭了一下眼睛,终于忍了下来,他快速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压抑地说:“那你就睡这里吧,我另外再去开一间房。”
“??”夏至张口哑言,我都说得那么明白了,我不会后悔,你怎么还是这样?!
“对不起,”阮滨不多做解释,着急地逃离了房间。
夏至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里,由害羞期盼到失落彷徨,她仿佛站在云端之上,就差一步就要抵达天堂了,却突然由云端跌进了谷底,摔得满身是伤。
这样的大起大落,令她沮丧极了。
电视里还在播放着电影的幕后‘花’絮,空‘荡’‘荡’的房间里,她对着忽明忽暗的电视泪流满面。她为自己的大胆主动而感到羞愧,更因为阮滨的拒绝而感到不安和痛心。
是不爱我吗?还是不够爱我?
夏至越想越崩溃,阮滨好像从来都没有提及“爱”这个字眼,就连告白那天,他也仅仅是说了“喜欢”而已。( 创别书城小说)
说喜欢,只是因为不够爱而已。
到底是他寂寞了,到底他们两人之间是她在主动,而他面对她的主动,只是没有拒绝而已。‘女’追男,隔层纱,果然不错,大概很少有男人会拒绝主动找上‘门’的‘女’人吧。
翌日清晨,阮滨早早地从外面买了早餐回来,一开‘门’,他就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夏至,抱着一个抱枕,连‘毛’毯都没有盖。
他轻叹了一口气,就算暖气再足,也不至于这样啊,他悄悄走过去,轻轻地将她打横抱起,他感觉到她的身子都是凉凉的。
夏至被惊扰到,慢慢就醒了,她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
“干什么你?”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便问。
阮滨说:“不是把‘床’让给你睡了么,怎么还睡在沙发里,你这样会着凉的。”
语音刚落下,夏至就冷不丁地“阿嚏”一下,她捂着口鼻,不好意思地说:“啊啊啊,给我纸巾。”
“看吧,你会感冒的!”阮滨将她放在‘床’上,拿了‘床’头柜上的纸巾给她,然后又铺开棉被给她盖上,“我去泡个暖水袋,先暖暖身子再说。”
夏至擦着鼻子,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烧水的样子,昨晚的心酸难过就消了许多。想想看,他对自己还是‘挺’好的,大概真的还没到那个份上吧。
烧着水,阮滨脱下外套,开始整理带上来的早餐,三明治和火‘腿’都已经冷了,他将它们放在微‘波’炉里加热,然后又从冰箱里拿了两枚‘鸡’蛋出来,顺手就丢进了水壶中,煮水煮蛋两不误,这也是从夏至那里学来的。
他从以前连煤气灶都不会开的人,到现在可是烧水煮蛋,也算一种进步吧。
不一会儿,水开了,他拿了热水袋灌热水,多的热水就拿来温牛‘奶’。他很细心,用纸巾将热水袋口缘的水擦掉,然后才给她。
“快暖上,你要是生病了,心疼的还是你自己。”
“哼,我生病你不心疼吗?”
阮滨机智而又圆滑地说:“你生病,我不但心疼,工作上也会帮你分担,那两人工作一人扛,我最后累倒了,心疼的可不就是你么?”
夏至抿着嘴‘唇’笑,“臭不要脸的,我才不会心疼你呢。”
阮滨的语气温和而又深情,他‘摸’着她的头发,问道:“那你昨晚上干嘛睡沙发里?生我的气吗?”
夏至撅着嘴‘唇’,不愿多说,想想‘挺’丢脸的。
“真生我的气啊?”阮滨低头死死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