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关心一下你到底在杭城干什么,我只是查查你周围都有些什么人,你别说我不尊重你。”
阮滨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来,父亲应该不是针对夏至。
“滨,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你玩玩也就算了,我可以不管,以前在都城的时候我管过你吗?现在你年纪也大了,玩也玩够了吧,回都城来,找个能帮得上你忙的人结婚,‘门’当户对的多好,该是收心的时候了。”
阮滨无奈,看来这条路走不通,他只能再次推脱到工作上面,“但我现在真的不能不管公司,我答应了杨深,你让我爽约吗?”
阮勇年默默地叹了口气,“哎,杨老哥身体不争气也没办法,杨深不错,孝顺是应该的。那就做完今年吧,你帮杨深物‘色’物‘色’人选,该‘交’接的都‘交’接一下,你就回来。”
“我回来也是回远大!”阮滨坚持说道。
阮勇年直起身板,“啪”的一下拍了一下扶手,“你在远大已经坐到了总经理的位置,上不去了,到顶了,给人打工没出息。”
“那你还不是给国家打工的?”
“你??”阮勇年一急,血压飙升,一个晕眩。
阮滨吓了一跳,连忙过去问:“爸,没事吧?行行行,我都听你的还不行么?!”
阮勇年深呼吸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他,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你,非得逆着我的意思,我还能害你吗?我不都是为了你好啊?!”
“是是是,爸您消消气,我照办就行了。爸,今天晚了,你快休息吧,有话明天也可以说。”
阮勇年慢慢靠着,闷声说:“恩。”
父亲是个老顽固,几十年的观念并没有那么容易改变。阮滨只能另外找办法了。
——
第二天,家里来人拜访,正是沈书记夫‘妇’,人家两夫妻是专程来道歉的,买了好多礼品。
“阮部长,关于两孩子的事情,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上回是我爽约在先,对不住啊。”
阮勇年客客气气地说:“沈书记你太客气了,上回八字都还没一撇,算不得你爽约。”
沈书记叹了口气,表情‘挺’无奈的,他说:“早几年我还不着急,这一年一年地拖下去,把家颖拖成老姑娘了,我跟她妈也是着急啊。”
这话说中了阮勇年的内心,“可不是,我家阮滨虽说是男的,但也三十五了,拖着拖着太耽误事了。”
阮滨一直静坐在旁,他就是一个陪衬。他深知他的父亲,想着跟沈家结亲,但因为沈家爽约而心里不爽,如今沈家亲自登‘门’道歉,可算是给了他老人家面子,他就更来劲了。
阮滨默默叹气,一个老顽固就够难搞的了,两个老顽固更难搞啊。如今只能指望着沈家颖不同意了。
正当阮滨出神想事情的时候,双方家长把话头抛到了他的身上。
沈太太问:“阮滨,听说你去了外地工作,那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
阮滨刚想开口,阮勇年接了话茬,“做完今年就回来,他过去也是帮朋友的忙,管理一家金融公司,唉,‘挺’没前途的。”
沈太太:“阮老,您可别这么说,能够管理一家金融公司还叫没前途啊,那我家家颖只是开了一家小店,更没前途了。”
阮勇年:“至少家颖自己当老板,他还在给别人打工,‘性’质不一样。”
沈太太笑着说:“嗨,自己当老板也年年亏损,都是她爸补贴的,远远及不上阮滨啊。”
阮滨只能干坐着赔笑,当父母的,吹嘘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子‘女’夸上天,低调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子‘女’贬下地,真是累啊。
沈书记夫‘妇’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看得出来,他们很满意阮滨,无论事业还是他本人,都很满意。
这下阮勇年更加得意了,还叫妻子去预留一下明年开‘春’的酒店,免得到时候没有。
“老头子,这着急了点吧?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懂什么,沈书记亲自过来,已经表明了他们家的态度,我们不得早早准备啊?”
“订酒店的事情也太早了点,等两孩子见个面再说,凭着你跟沈书记的面子,没有订不到的酒店。”
好说歹说,阮勇年这才松口,“行行,这件事听你的。”
阮滨简直头大,看父亲那样子,好像明天就能抱孙子似的,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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