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第一反应是刚才搀扶自己的钟离良,边开门边道:“放心,我……曹老!”
他不由得轻呼道。
“轻声!”
曹老以与年龄不相称的敏捷一个箭步进来反手关门,然后静静看着他,问道,“没喝多吧?看你眼神还可以。”
“我……还坚持得住,”白钰模棱两可道,“曹老请坐,我给您泡茶……”
曹老抬手阻止,突然以奇怪的声音道:“棋练得怎么样?”
刹那间白钰如遭雷殛,大概也因为酒的确喝多了,脚一软跌坐到沙发上,原本还有些晕乎乎的脑子唰地清醒无比,吃吃道:
“您……您……您是那位……”
做梦都没想到,通过电话督促自己练了十多年围棋的神秘人居然就这么突兀地站在面前!
曹老沉稳威严地说:“是!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也有些埋怨吗?今晚当面说个明白。”
“请等等,”白钰努力理清一团混乱纷至沓来的思绪,良久道,“苦练围棋,围棋公开赛……黄书记是您安排到上电的?”
“与他无关,上电不举办围棋赛也有其它机会。”
“这次我也要打比赛?以什么身份?怎么对外界解释?”
“我自有安排,”曹老竖起三只手指,“你还可以问三个问题。”
刚才两个问题也太没技术含量,白白浪费两次机会!
白钰懊恼地拍拍脑袋,苦思片刻道:“您究竟代表哪个组织哪个部门?确切地说,是怎样的体系支撑您的做法?”
曹老赞许地点点头,沉吟会儿道:“想来你已心中有些数,希望我把话挑到明处是吧?其实很难准确定义这样一个……说体系未尝不可,但比你想象的要松散得多。只是一群志同道合者出于对国家、民族的责任感而逐渐聚到一块儿,没有纲领,没有组织架构,没有章程……甚至不会以茶话形式相聚,这么说,以你的悟性应该大抵有数吧?”
“总觉得会有核心人物……”白钰道。
“有的,但永远是秘密,一代接一代只有极少数极少数人知道,我不在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