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真的好吗,海波?”邱天华质疑道,“我纯粹从商人角度说这事儿呀,做生意讲究诚信的,不能砸自家招牌啊。”
还有半截话没好说出口,当年你跟于铁涯合伙跟方晟,结果惨成啥狗样?做人最好厚道些。
邱海波仰头喝尽杯中酒,哈哈大笑,道:“是不是怕我邱海波重蹈当年黄海覆辙?其实我早忘了那些破事儿!告诉你吧布置棋局的另有其人,不单骆老!白钰——是棋局里面必杀之子,有超过一打的竞争对手要把他扼杀在上电市长位子!所以不是你想的做生意,而是搞正治,正治向来残酷无情不讲诚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哦,那我真想见识下姓白的小子,”邱天华蹙眉道,“区区厅级干部能让骆老如此看重,让人难以置信。”
“我不得不提醒你,骆老位列五常时专程跑到江业发飙,当时方晟才县处级!”
邱海波道,“修炼到他那个级别,最大的本事是对危险的嗅觉。从方晟、朱正阳等人后来发展看,骆老以正国之威雷霆出手并非小题大做,相反,他走在最大多数人前面。所以在大战略大方针上,最好相信骆老的判断。”
对邱海波乃至骆老这些人,邱天华还是比较信任,又默默喝掉杯中咖啡,抽了会儿雪茄,道:
“丁大庆应该很奇怪为何我出面请求提拔白钰,如果后面再搞砸这件事等于出尔反尔,影响钟组部提拔干部的严肃性,会不会引起他反感?”
邱海波又笑,顺手自斟自饮一大口,道:“天华,他也是棋局里重要位置的人物,白钰这个棋子的份量,恐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之前钟组部空降一批市长里面有白钰,他不愿干预也好,裹挟着没办法也罢,但这回不可能袖手旁观!”
“但愿如此……”
邱天华这时接了个电话,接完回到座位脸色更差,“经侦、证监两边请托都被拒绝了,不肯部分解冻资金,担心被钟纪委揪住小辫子。”
“他娘的,我还有五千万在里面!”邱海波终于说了实话,“一直委托黄鹰炒股收益不错,没想到连本带息赔进去了!”
邱天华也摊牌道:“你那个属于黄鹰私下运作的‘老鼠仓’,凶多吉少;集团被冻结的220亿实际上来自资金池,成分很复杂,但京都各大家族、圈内子弟、社会名流等等都有份,万一锁进去五年八年,那些人还不跟我拚命?到时只能从资金池垫付,把老本全部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