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我设答谢宴。”
她踌躇片刻:“不要叫无关紧要的人。”
哪些人是无关紧要?方晟琢磨了好半天,觉得一个都不叫,就他和她。
当晚他本想住赵尧尧那儿,白翎坚决不肯,非把他拉到对面的快捷酒店——想想也是,在未婚妻家与别的女孩寻欢作乐,感觉很卑鄙。
一番云雨,白翎伏在他胸前眉开眼笑,突发奇想说:“如果我去年就跟你‘好’,她会不会就没戏了?”
“你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好吧。”
“难道我现在很随便?”她又要翻脸。
方晟赶紧说:“我们是在特殊情况下发生的特殊关系,情有可缘。”
她悠悠说:“可这种感觉真的挺好,我很喜欢这个游戏……如果她回来,你怎么办?”
方晟哭丧着脸说:“别调戏良家妇男了,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
“要不一个单日,一个双日?”
他一哆嗦:“不准开这种国际玩笑,会出人命的。”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她突然寒着脸说,“我是提醒你,哪怕她跟你结婚,你都必须平等相待,我可不是你的小老婆,更不是小三,同样是正牌女朋友——彼此拥有对方第一次,明白吗?”
方晟压根没弄懂她的逻辑,哑口无言。
她旋即补充道:“如果你俩结不了婚——这个可能性更大,那么你不准跟其他任何女孩结婚,”她浃浃眼,“当然我承诺满足你的需求,如果不够还有她。”
他无言,干脆把被子拉到脸上。白翎有异于普通女孩的体质,体力和耐力都非常棒,恢复也很快。记得大学时和周小容每次欢爱之后,周小容总是沉沉睡到天亮,然后一整天提不起精神,倘若他要求连续作战,周小容便吓得求饶,连呼“小女子难以消受”。白翎却不,不但由始至终精力充沛,还能变着花样折磨他,令方晟傍晚开车来县城时途中差点睡着。
真是野蛮女友啊,他感叹道,不过真的很带劲!
第二天早上刚上班,爱妮娅如期而至,双方在会议室见面后直接切入正题,仿佛之前没发生过风波,紧接着县里安排三辆车送工程师们去现场工作,爱妮娅则留在会议室,分别了解财务组和后勤组的对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