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约呢?”方晟问。
樊红雨板着脸说:“你跟他比谁先醒是吗?”
“要是他醉得严重,我们可以多呆会儿。”
“别想多了,我不过来看望一下而已,待会儿叫服务员送茶水和毛巾。”她说着站起身。
“等等!”方晟欲起身却昏得厉害,只得重新躺下,道,“好久没见,我觉得至少有个亲密的拥抱之类?”
樊红雨一双妙目盯着他打量良久,然后道:“我们还是保持一定距离为好。”说罢头也不回地出门,任凭他在床上喊破嗓子。
过了会儿果然有服务员进行吁寒问暖,并说费约也刚刚醒来,稍微休息片刻再回江业。
半躺在床上,方晟心里那个气呀。
在他亲近过的女孩子当中,樊红雨是最特殊的存在。一方面是她自己找上门,而且以荒涎的借种名义;另一方面她始终刻意与他拉开距离,不仅在外人面前,私底下即使半推半就与他恩爱,但过后便恢复淡淡的表情,避免与他交心。
就是说方晟虽然得到了她的身体,却未能深入她内心深处。这一点让他很不甘心,觉得自己在她眼里似乎是借种和发泄的工具,而非象赵尧尧、白翎那种发自内心的挚爱。
吴郁明小睡片刻就跑下一站视察去了,费约歇息到傍晚时分才缓过劲来,耷拉着脸召集方晟等人一起回去。纪天越亲自送到两县交界处,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方晟注意到樊红雨不在送行行列里,不知为了避嫌还是另有安排。
回到招待所的家中,赵尧尧正呆呆看着电脑上小贝的照片出神。屏幕上小贝开心地在大院各个角落玩耍,时而和于老爷子扔皮球,时而和赵母追逐嬉闹,时而在家庭教师指导玩各种智益游戏。
方晟一张张仔细翻看,高兴地说:“不错啊臭小子,已经融入于家大院生活了。”
“好像……没怎么想妈妈……”赵尧尧失落地说。
方晟笑着刮一下她的鼻子,道:“要是天天哭啼啼要妈妈,你能安心在这儿陪我吗?”
“原先确实放心不下,现在我发现你的意志很坚定,不可能与小容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