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爷爷。面对威风不减当年的吴老爷子,吴郁明不敢违拗,汗涔涔应道。
与此同时,方晟也来到京都,正在一家幽静雅致的茶楼悠闲地品茶,对面坐着燕慎和姜姝。
“吴郁明这个跟斗栽的,”燕慎微笑道,“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没想到炒股都成为仕途上升的绊脚石,为官者不易啊,以后做大官越来越不容易了。”
姜姝笑道:“还是哥哥聪明,早早选择学术这条道路,不管什么形势哪个人当政,大家总得读书学知识,知识分子再也不会成为臭老九了。”
燕慎点点她道:“当初我可反复提醒你别入官场,现在想出来都难吧?”
“主要是不甘心,好像中途放弃会让人家笑话似的。”姜姝道。
“逆水行舟啊,想必此时此刻吴郁明体会到我被冤枉的心情,可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躲在阴暗的角落惴惴不安,随时害怕警察从天而降,”方晟道,“不敢对外求助,因为手机、网络都被监控,一分钟就能锁定我处的位置,唉……我算是体验了一把逃犯的感受。”
燕慎道:“你的经历太丰富、太曲折离奇,恐怕很少有领导干部领略过,正所谓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姜姝推了他一把,嗔道:“又掉酸了,改不了的文人习气。”
燕慎一愕,随即哈哈大笑:“批评得对,要说大白话,大白话。”
闲聊了会儿,姜姝说到附近逛逛,京都比双江至少低五六度,买条丝巾护住脖子。燕慎知道方晟在工作日从银山跑到京都,还特意拉上姜姝,肯定有极为重要的事,当下笑吟吟轻啜杯中茶,等姜姝出去并关好门。
“炒股算是吴郁明仕途上的污点,至少要一两年时间才能洗清。我也有污点,燕兄知道是什么?”方晟开门见山道。
燕慎想了想:“两次双规,虽然最终查无实据,也算不良记录吧?”
“不算,省纪委两次到我工作所在地澄清事实,相当于公开承认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