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黄海那段经历,方晟也深有感触:“还记得中林的遭遇么?工资存折稀里糊涂被汇了笔钱,后来不得不由老婆出面顶锅,当时我叫他离婚还有点不情愿,现在想想那点挫折算什么,离婚还可以复婚嘛对不对?给我的教训是从此以后不管在哪儿当官,每月工资直接从财务室支取,不提供银行卡,杜绝了很多隐患。”
朱正阳大笑:“我也是啊,算是吃一堑度一智!还有范晓灵刚到筹建中的管委会时,尽管模样挺俊,但明显一身土气,一看就是乡镇妇女干部,再看现在活脱脱都市时髦女郎,与过去相比判若两人,嘿!”
方晟道:“在你们当中范晓灵最有官运,运气这东西没法说,也的确不公平。早在三滩镇我是书记你是镇长的时候,她因为结婚丢掉副股级,以办事员身份进了管委会,按正常晋升途径跟我俩相差十年,差不多吧?”
“嗯,办事员到副股,再到正股、副科、正科,十年只少不多。”朱正阳点头道。
“后来因为能力强、工作泼辣、有独挡一面的魄力,逐渐提拔到副主任岗位;为洗掉三滩镇干部的烙印,我把她弄到县城做教育局长,本以为还得熬几个资历,谁知有天晚上许书记突然打电话要我推荐科级女干部,一下子跨入副处行列;这回又是这样,周六二叔要我推荐信得过的处级女干部给徐璃当帮手,不用说,下一步肯定是副厅后备,与你我站到同一个起跑线。”方晟道。
朱正阳半含半露道:“还不是因为你大力推荐,换其他女干部有这么好的运气?”
方晟笑道:“我说从没碰过她,你肯定不信,但清者自清,我从来懒得辩解。”
“哎,徐璃的点子很正,冰冷度尤超过赵尧尧,真被你拿下了?”朱正阳朝门外瞟了一眼,很八卦地问。
“去去去,狗嘴吐不出象牙,”方晟掏出香烟一人一支,点上后吸了两口,道,“有两件事回去后帮我立即就办。”
朱正阳起身道:“我去拿笔记本记下,防止忘了……”
“别,只能记在心里,第一件是二叔亲自吩咐的,点名要梧湘朱正阳亲自负责,说如果他办不了再找韩子学——这是原话,我没多加一个字。”
朱正阳激动地直搓手:“一定办妥,不用麻烦韩市长!”
“说起来是于家的家务事儿,”方晟声音很低,“赵尧尧的表弟和表弟媳从京都空降到双江工作,最近遇到点小波折,二叔想把他俩弄到梧湘锻炼段时间,一来在基层比较好提拔,二来增加小夫妻俩感情……”
他虽没明说,朱正阳何等机灵,听出小俩口婚姻亮了红灯,至少有一方出轨,颌首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