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也纳闷儿,回来途中突然想到个关节,前后一琢磨,八成跟最近军委搞的军衔晋升有关。”
“噢,三个上将名额势必争得头破血流,”于云复对这方面了解不多,摇头叹道,“和平时期凭什么评啊?打一仗才能分出高下。”
“你的思路不对头,”于老爷子批评道,“军人的存在不是为了战争,而是阻止战争,从这个角度出发,晋升评价的标准很多。”
于云复笑道:“这不在家里说说嘛……樊老爷子对上将名额有想法,又担心白家阻挠?”
“不,据我所知可供竞争的名额只剩下一个。”
“一个?”于云复反应很快,“那么军委势必要在樊白两家当中作出选择,樊老爷子是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因此主动向我们靠拢,希望您居中调解拿出两全其美的方案?”
“以老樊的胸怀和魄力,这点小事都要借我的招牌,几十年革命工作白干了。”
“那倒也是,难道……这顿茶就为了新方案而喝?”
于老爷子走到亭子旁边停住脚步,道:“关于晋升上将的竞争,之前听说双江军区黄将军获得白家支持……”
于云复道:“黄将军虽只是白家外围势力,但与容上校是老战友,在常委会也经常帮衬道明,属于可倚重力量,白老爷子支持他不足为奇。”
于老爷子露出古怪的神色:“我没出过面,容上校作为儿媳在老白面前说话也没份量,这些都不是理由;据说老白下决心挺黄将军,与方晟有关!”
“方晟?”于云复吃惊地重复道,默默踱了两步,道,“您觉得樊老爷子主动找上门喝茶,背后也有方晟的影子?”
“不然没有别的解释。”
“可是……方晟跟樊家并无交集,”于云复思忖道,“早在黄海做县领导时,铁涯和樊红雨还有邱家那个小子空降过去,双方闹得颇不愉快;之后方晟跟樊红雨没一起工作过;最近鱼小婷解除通缉令,方晟有可能跟费约秘密接触,或许在那个过程中樊老爷子开始考虑解冻和我们的关系?”
“樊家一班子弟当中,樊伟和樊红雨是最出色的。樊伟长期在情报部门任职,军衔方面没问题,但发展方向受到制约;樊红雨嘛毕竟是女人,仕途发展先天不足……莫非也看中方晟的潜力?”
于云复目光闪动,反问道:“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