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接道随着内地经济高速发展,如朝明、碧海等已将香港远远甩到身后,昔日东方明珠失去尊贵地位和光环,他们开始心态失衡,渐渐变得象驼鸟一样宁愿把头埋在沙子里,也拒绝承认落后于内地。
方池宗好容易逮着机会总结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来,喝酒!
全家人难得团聚,爷儿仨都喝了不少,结果是都被媳妇搀扶着东倒西歪各自回房休息。
原本方晟接机途中挤眉弄眼要搞“告别赛”,碍于楚楚坐旁边,赵尧尧不置可否。这下根本没机会比赛,方晟脑袋沾着枕头便呼呼入睡。
赵尧尧订的是周一上午九点的航班,清晨方晟早早醒来,非说昨晚没交作业,又怕惊动楚楚,两人蹑手蹑脚在沙发上小叙了一回。
事毕,赵尧尧满脸通红地赶紧到洗手间化妆,轻声埋怨道:“快四十了干劲还这么足……”
“不瞒你说,我只使了三成功力,主要怕你叫出声来影响楚楚。”
赵尧尧知他说的实情,当初在三滩镇就吃不消他的凌厉进攻,后来不知心理原因还是身体因素,反正愈发消受不起,真正理解大学时周小容每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宿舍蒙头大睡的感受。
“她俩都不在,你一个人在鄞峡怎么解决?”赵尧尧问。
这里的她俩特指白翎和鱼小婷,是赵尧尧知道内情并默许的。此外她从来不曾怀疑过爱妮娅、樊红雨,也知道叶韵来历可疑,方晟不敢招惹,至于徐璃和姜姝只隐隐听说,感觉既然不在同一城市会日益疏远。
她问得直白简单,却让方晟头疼之极。
撒谎吧不象他的风格,谁都晓得他是三天离不开女人的;说真话则会令赵尧尧不舒服,即将远赴英国,何必心头堵着伤感?
方晟只犹豫了两秒钟,随即道:“鄞峡情况远比顺坝复杂,目前为止我跟吴郁明联手还没打开局面,难度可想而知。”
赵尧尧立即被转移注意力:“难在哪里?”
“顺坝是低层次的黑社会势力渗透到党政机关,扶持代言人维护他们的利益;鄞峡则是上下联动、隐秘模糊的利益共同体,明知某些项目被操控,却抓不住他们的把柄,斩断这根利益链,会变着法子冒出新花样……”
“那怎么办呢?我转20个亿过来压垮他们!”赵尧尧问。
方晟道:“别,别,你那是大杀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