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槿芳冷笑道:“那可不是他俩说了算,县处级领导任免要市常委会研究,现任两县两区县领导班子,哪个朝中没人?”
郜更跃长长叹了口气:“我明白两人去省委的用意了,告御状!”
“告……告什么御状?”
短短对话,足见两人智商差距!
郜更跃凭几句叙述就敏感地分析到吴方两人去省城的内因,身为局中人,成槿芳还茫然无数。
“书记市长想换基层干部都没辙,岂不是被架空?要是在国腾油化我说了不算,也要跑省国资委告状啊!”
成槿芳又慌了:“省领导会不会听了两人告恶状,一怒之下把整个班子都撸掉?”
郜更跃道:“如果两人一口咬定没法开展工作,省委当然要维护一二把手权威,这种情况下动一两个干部是可以的,动作不会太大,否则不就成了省委用人失察?省常委会有舅舅撑着,板子打不到你身上,尽管放心好了。”
“即使动别人也对咱们不利啊。”
“你要明白一点,舅舅只是常委而不是书记省长,保住你的位置顺便塞个常委进来已竭尽全力了,别奢望得太多。”说完郜更跃挂断电话。
成槿芳冷静下来想想也对,只要自己这摊子不受损伤,鄞峡本土派受点打击也无所谓,这几年窦康、慕达他们搞得蛮过火,胃口也越来越大,偶尔还有越界伸手的现象,敲打敲打也好。
这样想着她便从容起来,从抽屉里翻出张绵兰市区的美容卡。上次做按摩的小伙子长得很帅,手劲也大,拍打捏压真叫舒服,恨不得让他……成槿芳不禁微微眯起眼来,琢磨怎么对老板开口。
唉,女人年纪越大在那方面需要越旺盛,偏偏郜更跃几年前便不拿正眼看自己,不得不到处觅食。要说百家饭也有乐趣,可以见识不同的……
琢磨来琢磨去,成槿芳浑然忘了常委会里的铁杆盟友马天晓!
另一侧,慕达、韦升宏、蒲英江都聚在窦康办公室,四杆烟枪齐齐点燃,屋里烟雾缭绕,都看不清彼此面目。
窦康缓缓放下电话,声音沙哑道:“核实过了,今天肖书记和何省长都在办公室。”
“这么说他俩果真去省里告状?”韦升宏不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