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红雨涨红脸不敢回答,樊伟赶紧打圆场道:
“如果他多约几位同辈去宋家吊唁,不就正好解决麻烦吗?”
“他能约到哪几家?”因为长期在外,军务繁忙,樊鼎龙对方晟知之甚少。
樊伟道:“白家是肯定的,吴家可能性也很大,然后他跟陈常委儿子陈皎、燕常委儿子燕慎都是好友,倘若能拉到一块儿……”
“唔……”樊鼎龙脸色稍稍缓和了些,瞥了眼低着头的女儿,道,“那就等等再说。”
夜里趁樊伟休息时,樊鼎龙把樊红雨叫到走廊尽头,站在窗前语重心长说:“红雨,你的事爸爸很少谈及,但不表示不关心,历史形成的错误终究要由个体承担,也是没办法的事,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每个人都有无奈,你如此,你哥也是,所以不必责怪苛求什么,明白吗?”
樊红雨眼圈一红,大滴泪水直往下落。
“你跟那个人的事爸知道很久了,之所以没说是想逐步淡化,不过从你平时言行、不肯离双江种种迹象看,非但没淡化反而陷得越来越深,这是很危险的!”樊鼎龙似有感慨道,“感情方面女人总是用生命去追逐真爱,男人呢……那个人影响力再大,台面上的事终究还靠宋家,而且以你、仁槿目前的地位身份,把婚姻维持下去是唯一选择,也关系到两个家族能否共进退,红雨,希望你能明白爸的苦心!”
“爸——”
樊红雨猛地扑到樊鼎龙肩头,象受委屈的孩子似的哇哇大哭起来!
被她哭得心酸,樊鼎龙叹道:“唉,谁叫你是宝贝女儿呢?你哥的婚事被耽误那么久,生个孩子象做贼似的躲到国外,没敢在我面前说半个字……记住爸的话,别陷太深,保持随时抽身的姿势!”
若樊鼎龙知道宝贝女儿因为方晟经历大伤元气的流产,恐怕要暴跳三尺高!
见樊伟主动提起,方晟道:“正好吴郁明、陈皎几个都在京都,想表达一下对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敬仰之情,约定下午一起过去,樊兄有空的话……宋家具体位置我们都不太清楚,麻烦红雨带一下路吧?”
“没问题啊,”樊红雨微一沉吟,“那边胡同停车比较困难,干脆约好时间在胡同口王三烤鸭店集合,对面就有个停车场。”
“下午两点准时!”白翎道。
谈完最核心的事,接下来又围绕樊老爷子身体、抢救情况聊了会儿,期间方晟手机响个不停,遂与樊家兄妹握手道别。
中午两人没回白家,而把小宝接到附近麦当劳吃了顿便餐。难得一家三口吃饭,小宝格外高兴,胃口大开,一手抓汉堡、一手抓鸡腿吃得香甜。
“这么喜欢吃麦当劳,长大了自己开家快餐店好不好?”方晟故意逗儿子。
小宝闻言停止咀嚼,很严肃地说:“不好,我的志向是做干部,为人民服务!”
方晟笑道:“没有干部这个职业,要靠自己从最基础的工作做好,获得领导肯定和群众认同才能做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