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芸道:“可能——我觉得她认为舒友专注具体业务就行了,不必人到中年转到行政工作。”
方晟摇摇头:“要是这么想简直荒谬透顶!舒友一直负责企划工作,什么叫企划?那个要源源不断的创意,正如我要求办公室组织活动不能老一套,要有新意,那个工作做久了人会被掏空的!人到中年,就应该转到行政安逸一点!”
得,两人没见面就掐上了!
芮芸苦笑道:“感觉您跟幸幸都有道理,我只能如实转述,具体怎么做全看方市长。”
“另外我也反对他俩放弃东山的家业跑到省城发展,”方晟拧着眉头说,“为什么要做大做强?象房晓真这样的状态也很舒服的,金钱与幸福感并非成正比;还有机场附属工程不象蔡幸幸说得那么简单,每个细节都至关重要,既关系到城市形象,又涉及飞行安全,一旦出现飞行事故要坐牢的!”
“有那么严重?”芮芸吃惊不已,“昨天听幸幸说得挺轻松,我都差点想……”
“两年前潇南机场发生一起飞机降落时冲出跑道七名乘客受伤事故,按说是指挥塔指令、机械故障和飞行员协调问题,查了三个月把外包工程公司作了替罪羊,指责施工时标牌过高遮挡视线,连罚带赔用掉四千万,好端端公司因此垮掉了。”方晟沉声道。
“小容并不擅长精细管理,财务方面更是……不行,我得劝劝她!”芮芸皱眉道。
“能劝就劝,不必强求,”方晟道,“你昨天当大家的面没劝,到鄞峡来了一圈便有了新说辞,显然不对劲。都确定下来的事,过分阻挠也不好,过段时间再……唉,蔡幸幸是很强势的,家庭事业都如此,想必也劝你别老是跟着我,自己出去闯荡吧?”
真是料事如神。
芮芸笑道:“都有幸幸赤手空拳打天下的本事就好了,我惦得清自己的份量,还是老老实实听您的话踏实。”
不知为何,每当听她带着娇憨鼻音的“您”,方晟就忍不住哆嗦一下,定定神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总有与商业彻底切割的时候,所以让你和雨秋到香港注册公司也是未雨绸缪,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做好当前就好。”
“是的,全听您作主。”芮芸道。
方晟又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