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正色道:“不可乱开玩笑,我和范晓灵同志是纯粹的工作关系。”
话题轻轻一飘就过去了,没有深谈,在电话里也不能深谈,哪怕白翎用的保密电话。
晚上最后一个电话就是“工作关系”的范晓灵打来的,幽幽道:
“先谈工作,明天开常委会吗书记大人?”
方晟愣了半晌,道:“好像……咱俩都不太习惯在一块儿的时候谈工作,以后恐怕要逐步改过来,在上高这疙瘩只能谈工作。”
“知道,以前在梧湘都经不起败露,如今要加‘更更更’,”范晓灵转而笑道,“不过,如果咱俩坐在床上讨论工作,是不是不太容易吵架?”
“亏你想得出!”方晟汗颜道。
“明天赶紧把形式做掉?”范晓灵问。
“隔两天吧,从昨晚接受谈话到现在我都没回过神来,先缓两天,正好摸下大致情况。晓灵,上高是我有史以来毫无准备也从未想过的地方,要了解的东西太多了。”
“那……这样吧,明天上午我到您办公室谈谈,深入持久地谈,用您最喜欢的方式……”
范晓灵含沙射影道,方晟听了真是哭笑不得。
鱼小婷、老吴、小吴还没过来,别墅外围是范晓灵临时安排的特警保护,当晚方晟孤零零入睡,哪怕范晓灵的别墅就在几十米之遥都不敢动半点念头。
第二天清晨五点多钟就醒了,方晟自己都觉得奇怪。
从到党校以来经历了三期培训班,十多天里方晟没睡过一次好觉,昨晚还想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一定要睡到自然醒,不料自然得这么早。
想想也是,就如同高考成绩知道那天,以为悬着心终于放下了能大睡三天,结果一天都睡不着。
无它,在党校一度消失的激情和斗志又回来了,方晟满血复活,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一月的高达非但不象中原地区寒气逼人,清晨居然有些暖暖春意。
披衣出门,前面就是个典雅别致的小池塘,水面泛着几分绿意,更远处树林里鸟语阵阵,还不时飘来缕缕清香。
城市的钢筋水泥丛中弄出田园意境,真算是煞费苦心了,不知要浪费多少人力财力,但只要领导舒心都不是问题。可见在地方特别南方主正确实逍遥快活得很,连从小在京都长大的于道明都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