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晚上琴医生出人意料地来到他宿舍。
她没有敲门而是事先电话联系,晚上十一点半万籁俱静声音会传出很远,宿舍区尽管人不多只有包育英、杨江等外地干部住,毕竟影响不太好。
竭尽缱绻缠绵,白钰歉意说全身还隐隐作痛影响发挥,大概只有平时六成功力。
琴医生温柔地吻他,说:“六成够了,连续两次实在消蚀身子,上班呵欠连天,书也看不下去,要好几天恢复呢……哎,以前跟女朋友也这么凶猛?”
经她一说白钰也觉得奇怪。
在大学时少男少女精力充沛,一晚两三次都属正常,不过是没现在这样厉害。大概因为禁锢太久能量一下子爆发出来,也可能琴医生胴体“特别好”,给他无比销魂的包容感和肆意驰骋的诱惑,每次战罢总有意犹未尽之感。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样偷偷摸摸地特别刺激。”他笑道。
琴医生白了他一眼,说:“偷得着不如偷不着,你真心喜欢的还是蓝依吧?也好,使不完的劲在我身上发泄,你就专门陪她浪漫,晚上坐在屋顶数星星。”
听出话里的酸意,白钰搂着她说:“在你没正式决定之前,我的承诺都有效。”
“呸,我要读博,我要离开苠原,才不愿意在这穷山沟生儿育女,想想一眼看到头的人生简直不寒而栗,”琴医生叹息道,“以后找的男朋友床上表现可能没你厉害,但为家庭而生的婚姻就是这样,总有不完美之处。那天夜里你那荡气回肠的一下,是永远值得回味的经历呢。”
“嗯,荡气回肠好像又来了……”
琴医生赶紧披衣而起,匆忙道:“不行不行,我要回去!早上太危险,被人撞见就遭了!”
出门前白钰习惯性打开手机扫了一眼——他悄悄装了红外针孔摄像头,门前二十米范围尽收眼底。
位于乡府大楼后侧的宿舍是一排六间的平房,没有围墙四面通风。包育英住在最东面那间;杨江与他隔了一间;白钰是最后搬进来的干脆住到最西侧。
见四下里没人,琴医生才闪身出去转眼消失在夜幕中。
回到床上,突然间白钰生出内疚:才到基层几个月转眼就违背了白钰的嘱咐,脚踩两条船,在不同的女人之间周旋,重蹈父亲方晟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