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缪县长让你找我的原因,在药材市场呵护问题上,你我已坐到一条船上必须生死与共,”白钰笑道,“怎么说领导的水平就是高呢,他总能看到我们踮着脚尖都够不到的地方。”
“噢——”杨士余恍然大悟,良久道,“我是接下烫手山芋了,后悔莫及……现在找缪县长主动要求退出来得及吧?”
“建成的苠原仓储中心不要了?那是会生蛋的母鸡呢,缪县长啊时机把握得刚刚好。”
“那……那怎么办呢,求求白乡长帮我想个主意吧。”杨士余哀求道。
长考四五分钟,白钰道:“与苠原相比,你最担心两点,一是滥采滥挖;二是盲目扩大种植规模冲击市场,对不对?”
“对!”
“滥采滥挖很好控制,难就难在第二点。”
杨士余不解地问:“白乡长,我觉得第一点更难。我发现天底下最难管的就是山民,如果村组干部不配合根本没法约束。”
“只要宣布一条,凡野生药草药材一律不收!”
“啊,白……白乡长!”
杨士余不敢相信这种外行话出自白钰之口,震惊之余委婉地说,“其实吧……不管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树上长的,论效果都是野生的好。”
“所以一窝蜂都去滥采滥挖?”
“我懂白乡长的意思,可……可很多时候很难鉴别种植还是野生,那需要相当专业的水平和细致的观察。”
“仓储中心落成后正式运营,前三个月送上门的都认定是野生的——种植的没那么快,全部拒收,有三个月下来大家就知道野外采挖的药草药材卖不掉,自然都去种植了。”
杨士余先愕然,然后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赞道:“白乡长真是洞察人心又深黯市场之道,好,好!那第二点呢?”
“把在苠原的做法在顺序上调整一下,后面的移到前面来,那样就水到渠成了。”
“后面的移到前面?”杨士余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