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嘴角含着冷笑道,钱观慌手慌脚打开电脑,打开交易软件,时间也不过2分钟左右,果然,一根大阴线不偏不倚正好砸在10%跌幅上!
“好,好,你赢了!”
钱观咬牙道,“现在你获得跟我谈判的资格,但前提是股价回到原位!”
白钰对着手机道:“再砸10个点!”
话音刚落,又一道巨量卖单砸下来,硬生生定格在20%跌幅!
钱观拍案而起,指着白钰怒道:“我已说了可以谈判,你言而无信!”
白钰一动不动坐着,道:“你说错了,钱董事长!我有砸烂榆钱集团的能力,为什么跟你谈判?”
“你……”
呆了半晌,钱观不愧在商界打拚多年练就能屈能伸的好脾气,当下换了付笑脸道:
“小兄弟,刚才确有失礼之处,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原谅!能否请小兄弟在电话里说一声,先……拉10%再说?”
“可以!”
白钰爽快地发出指令,然后道,“哟,五分钟到了。”
“不提五分钟,随便小兄弟聊多久,”钱观尴尬地笑道,“小兄弟金融人脉雄厚,在小小商林金融局真是屈才了。”
白钰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道:
“榆钱集团出面买地皮,转让给个人控股的榆芦公司,整个操作过程中榆钱集团高管多次站台,最终田贵民卷20亿潜逃。若说跟榆钱集团半点关系都没有,谁信?省领导信?真信还是假信?”
“我们都被田贵民骗了,集团和商林一样都是受害者,”钱观沉痛地说,“只不过商林损失了20亿,集团损失的是商誉。”
“商誉可大可小、可多可少,比如刚才砸一下就是几十个亿,很可怕的!”
白钰狠狠刺了对方一下,接着说,“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希望钱董事长也拿出诚意——这不是谈判,请钱董事长务必看清楚形势!”
钱观也是老江湖,沉思有顷道:
“需要我、榆钱集团做什么,小兄弟尽管开口,只要能做到的、在承受范围内,我现在就拍板,但无论如何请在中午收盘前恢复股价。”
“田贵民卷走的20个亿抵押手续俱全,法律关系明晰,我不为难钱董事长,那笔账商林认了;但那张银行承兑汇票明显是榆钱集团串通田贵民以及桦南农商行搞的骗局,我要求钱董事长出10个亿不算过分吧?”
“10个亿……”钱观觉得他胃口有点大。
“这笔钱用于投资榆芦商业中心项目工程,”白钰微笑道,“当初榆钱集团拍下地皮不就想搞商业开发吗?如今榆芦公司成为空壳,榆钱集团填补空缺,将来项目建成后商业价值说不定达到30亿、40亿,被田贵民卷走的钱不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