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岫快要崩溃了:在白钰面前,自己象笨头笨脑的呆头鹅,这种感觉实在糟透了。
白钰严肃地说:“你虽然没明说,其实我知道被抓的五百多人几乎都私藏枪支,很多人暴力拒法、阻挠执行公务一方面不想接受检测,更多原因恐怕是不肯乖乖交出武器,对吧?”
似乎什么都瞒不过这位精明的县委书计!
徐云岫窘迫地说:“老百姓对禁枪确实有个逐步认识的过程,当然主要责任在县里,一直以来宣传力度不够,让老百姓形成错觉即少量的用于自卫的小口径轻型武器没事……”
“云岫不必大包大揽,别以为老百姓还是一百多年前大字不识的老百姓,凡上过学读过书的,谁不知道中国法律明确禁止居民持有枪支等武器?在这个问题上,别跟党和正府耍小聪明!”白钰手指重叩桌面道,“夜里抓捕的五百多人,根据《枪支管理法》规定,凡私自挪用、藏匿枪支、弹药,拒不交出的行为都犯有非法持有枪支罪,轻则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重则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我引用的法律条款没错吧?不要说什么罪不罚众,谁落到警察手里谁倒霉!”
“我……我有些明白白书计的意思了。”
“对,接下来开诚布公地谈——接受刑事指控准备坐牢,还是自愿参加义务劳动换取从轻处理?”
白钰微笑道,“我想,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作出理智选择。”
徐云岫微一迟疑,诚恳地说:“可我还是不懂白书计为何非要在不毛之地的青牛滩人工挖土方,好像……好像没有任何价值……”
白钰还是微笑:“你一再追问,我可以提前透个底,还记得我在常委会上所说的‘大山大江大草原’?大江就是其中重要环节!”
“青牛滩临近毕江,但那地方即使开发顶多让附近的下长镇受益,能干什么?”徐云岫疑惑地说。
又回到地图边,白钰的手沿着毕江划了道竖线,又沿着蜿蜒盘旋的遵江划了道曲线,再在中间画条直线,然后在青牛滩重重一劈!
“噢,您……您是想从青牛滩那边打通毕江遵江!”徐云岫豁然开朗,“这这这,这可是个百年大计的大工程呐,几百年来多少地方官想做都没做成功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