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路冠佐等人车辆稳稳当当驶进大院,下基层的、外出开会的等等都恰到好处地回来了。
白钰径直去统战部看望了正面承受压力最大的李卓,回到办公室,叫来蹇姚宇和彭博沉着脸说:
“我知道有一万个理由解释上千人为何顺利冲进县府大院,但有前科的吸毒人员怎会揣着铁锤混进来,没走弯路直接到顶层砸门?保安都干什么去了?监控室没看到他砸门么?连续砸开两个铁锁,那么大声响附近办公室都是聋子?责任就落到你们两办主任头上,给我查清楚来龙去脉,每个环节都要有交待!”
顿了顿,他道,“如果县府大院都不安全,干脆帮我在外面租个办公室!县委办正府办,两个办公室都管不好一扇大门,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索性都解散了由公安局接管!”
蹇姚宇和彭博被训斥得汗涔涔惶恐万分,悟出县委书计的意思:解散两办肯定不可能,但拿掉两办主任不是不可能,出这么大事件,最终必须有人对此负责。
他俩前脚刚走,徐云岫、周瑶后脚捧着笔记本进来,汇报关于死者周跃进的两个情况:
一是全民检测中发现周跃进吸毒后,两名民警上门采取强制戒毒措施。周家和周跃进拒不配合,推搡过程中有肢体接触;周跃进声称自己患有糖尿病和高血压等疾病,却没能提供相关证明——直到这会儿双方在会议室接触,周家也没能拿出证明。
二是周跃进在青牛滩挖土方期间怨气很大,每天都发牢骚、抗拒管理,他是周家独子自幼溺爱无比,好吃懒做从不干家务,骤地被分配重体力首先心理上接受不了。昨天从青龙滩押解回来途中,他还嘀咕着要找领导讨说法云云,因为类似情况太多太多,随行特警并没放在心上。
“要讨说法,没流露跳楼自杀的念头嘛,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白钰若有所思问。
周瑶道:“据他父母说昨晚他没怎么吃东西,反锁在房间里好像跟谁说话,敲门也不睬;手机通话记录查过了却一片空白,可能用的网络电话软件,这会儿网警已去周家固化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