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冠佐听得云山雾罩,不明白朴恒马上到家了扯这些没用的干嘛。
朴恒话锋一转,说郁征现在日子过得窘迫,幸亏有个吃苦耐劳又体贴的好老婆,她叫储芊,目前在警备区保卫科工作……
路冠佐若有所悟点点头。
朴恒轻叹道罚款没交完,儿子正在上中学,父母亲身体都不好,眼下郁征最缺的就是钱,只要有路子赚钱,相信他夫妻俩会放弃一些东西。
说到这里车子刚好抵达朴恒的别墅,他也就含蓄笑了笑立即下车。这把控谈话节奏的水平,真是杠杠的!
此后一路上路冠佐都在琢磨、推敲如何接近郁征,然后怎么谈,如何置身于度外又妥善指挥,如何引诱并胁迫储芊一步步达到目的,大概需要花多大代价等等。
正想得入神,有个人端着餐盘坐到对面。咦,大年初一在服务区用餐的人非常少,位子随便坐干嘛非坐到我对面?
不悦地抬头一看,竟是笑容可掬的白钰!
呆了两秒钟,路冠佐勉强挤出点笑,道:“白书计新年好!这么快就回来了?为噶尔泰草原?”
白钰点点头:“唉,年都过不好,真是!路县长也从外面回来?”
“下午给毕遵的老领导老同志拜了圈年,”路冠佐解释道,转而问,“逃掉的那个有下落吗?”
“还在查……”
白钰皱起眉头道,“权力诱惑真是无界别啊,你看看,一个千把人的小小部落首领都临到退位都舍不得,非想着把位子传给儿子,难怪秦始皇要将大秦帝国流传千世万世。”
“问题是万一他以受迫害者身份到境外大肆宣扬,我们会很被动。”路冠佐貌似忧心忡忡实质在试探。
白钰挑既成事实的说:“今晚越芒部落大会罢免他的首领称号,他顶多以前部落首领身份,另外缪书计已通知全市各出入境加强审查,一经发现立即拘捕。”
路冠佐不怕事大地问:“要是从毕遵以外的出入境口溜呢?”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噫,我觉得这会儿的态度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白钰笑了笑,道:“路县长很消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