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微笑道:“我是觉得有资产覆盖,有加罚息的超利,机构投资何必在意延期呢?资金到手还得转过去购买城投债券、金融债券,收益率还没甸西高吧?”
“话可不是这么说,明明是你甸西违约在先!”王灯掩不住愤怒站起身,道,“我们不打算逾越底线,请白市长继续内部研究吧,看看一个接一个会到底拖到何处,能解决什么问题!”
说罢与蔡军昂然离开。
两人前脚出门,在旁边记录的副秘书长荀礼源惋惜地合上笔记本,轻叹道:“又没谈成,唉!”
白钰若有所思看了看记录,良久道:“这帮家伙有内线啊,难怪处处被动……甸西正府有过保密制度培训么?严守会办、内部决议不是公务员基本操守么?”
荀礼源道:“平心而论储书计、邵市长在机关学习方面抓得挺紧,之前每周保证一个晚上搞各种培训,后来城建项目四面开花,机关干部纷纷安排到工地督查才暂停学习。我认为倒不是学习的问题,而是抵不住经济利益和诱惑的问题——这些机构投资者购买大额城投债券前都会悄悄过来调研,重金收买核心岗位和要害部门人员窃取内部信息,看准了才会下手……”
“这回没看准,反倒砸手里吧?”白钰笑道。
“按邵市长所做的规划,如果不是城中村等一系列麻烦阻碍项目正常推进,是可以如期实现良性循环的,”荀礼源道,“在这方面邵市长显然过于乐观,而社会上则拂拂扬扬有不同看法,老百姓可能更清楚城中村居民刁难蛮横程度,最终机构投资者还是选择相信官方内部信息。”
白钰道:“机关管理也属于常务副市长管理范畴,该抓的工作必须抓起来。”
荀礼源道:“那个不急,后面慢慢来,当务之急是机构投资者……怎么办呢,硬是不松口!”
“慢慢谈,不能着急,”白钰低头想了想,“城建条线有没有业务素质过硬、擅长写材料的?”
“哟,我工作失误,没想起来给您配秘书,”荀礼源自责道,“城建条线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