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您说省里不可能以书面形式,确实不会,不过谁反对谁进去的力度下,还能有什么选择?”
“国资委临时主持工作的古向南什么态度?”
秦思嘉道:“他知水很深不敢碰,一直在拖,先要等卢人南书记指示——卢书记同意放行;可市长不知为何反对,正在相持不下之际出了车祸……我没说车祸与荭楠药业有关联,但就是死了。”
白钰后背腾起股寒意,良久道:“古向南被吓着了,是吧?”
“事关重大他还是不敢拍板,又说等新书记、新市长指示……我对他也真是无语。”
白钰幽幽道:“只能等来更多车祸吧?”
秦思嘉道:“黄书记一直在京都,黄鹰也没过来古向南应该没来得及汇报,因此我恳请白市长支持,抢在前面有所动作!”
“你有什么动作?”
“三个渠道,”秦思嘉有条不紊地说,“一是国资委增持,但需要财正资金支持,王文沙似知道黄鹰背后有人始终不肯松口;二是荭楠药业展开自救,在二级市场回购,同样需要大量资金然而银行方面不允许贷款用于股权交易;三是第三方介入与固建重工争取控制权,那将是一场混乱而我们可坐山观虎斗……”
白钰笑笑,道:“秦常委不怕双规么?”
秦思嘉恬静一笑,目光定定看着他道:“我鼓足勇气来拜访您的原因,在于我了解到您在关苓、在甸西有所作为,有些事既触犯地方利益又涉及省里,您都勇敢地做了;至于我,刚才有一点忘了说,被双规的三位尽管冲在前面其实黄总及幕后人物都清楚我是最终拍板者,但我经济没问题,作风……显而易见也没问题,我每趟回省城只坐火车,他们找不着下手机会。”
“你是省直机关交流干部,在上电不会呆很长时间,何必为了区区上市公司引来杀身之祸?”
她蹙眉道:“我不喜欢这种问话方式,如果您愿意坦诚谈话……本质上我并非为了正义勇于牺牲的人,我胆小也不想得罪大人物、大领导,可在区委书记位子上总得有所坚持,守住道德底线。如果任由破坏规则、投机取巧、祸国殃民的事在眼皮底下发生却无动于衷,我想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没有唱高调,很质朴很平实的话,白钰反而相信。
“行,我会慎重考虑你的三个渠道,跟对方进行赛跑,”白钰道,“在此之前要稳住黄鹰,稳住荭楠药业,更要稳住古向南,三方面当中任何一个环节有异动都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先谢谢白市长肯考虑我的想法,但愿能够携手合作!”
起身时秦思嘉突然笑了笑,道,“我在省直机关时有位朋友提到过您,您也应该认识。”
“经贸委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