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的龙腾飞,得知律堂的大人们撤走了。没有半点不悦,反倒是一脸轻松。
钱有道整理密函时不解的问:“二护法,你不担心掌门的安危吗?那里是内战场。”
龙腾飞坦然一笑,如实相告:“小河说过,兰儿可以拿响铃箭当玩意耍。掌门也是梧桐里出来的,纵然比不上兰掌柜的工夫了得。也差不到哪里去。硬碰硬不行的话,躲过去应该不成问题。否者,他岂能坐在那里。”
钱有道想了想说:“二护法,大护法知道了会怎么想?能下这种令的,整个象山就剩下兰掌柜了。他们俩可是冤家啊!这是又要掐起来的征兆啊!不吉利。”
兰儿才不怕他呢!
更不会惯着他。若是小荷装聋作哑,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否者,以兰儿性情问他一个无令调兵的罪名。也够小荷喝一壶的。
“做你的事去,”
龙腾飞佯装生气,训斥着钱有道,“私下议论掌权者的是非,你这屁股又想和板子亲近了!”
“绝无此意!”
钱有道惶恐不安,急忙申辩,“我就是想给二护法你提个醒而已。一个是你的兄弟加妹婿;另一个是咱们的兰掌柜的。这要再打起来,可不是那么好劝的了。”
“知道了。”
龙腾飞放下手里的密函,温和的说,“这件事情到我这就结束了。不要和任何人再提。”
“是。”
钱有道应声是,继而讨好的说,“别人哪里我也不敢呐?动不动就打板子。我还不想因为多嘴多舌去住暖帐里呢。”
龙腾飞抬眼看看他。
钱有道即刻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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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爪沟里的欧晨星,看着手里的密函蹙眉不语。心里默默的盘算着谁在给自己作对:沈悦,堂堂梧桐里的王,没有这份闲情逸致管我这份闲事。
我虚空即便是强大了,也无法与他抗衡。他不会与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为难。
沈青瑶,梧桐里的兰掌柜。
象山境内的当家人。
哼,也是。
七弦躲在暗处,随时都会威胁象山的安危。只是,这个时候撤走全部的律堂的大人们,你也太招人恨了!
生的是挺美,怎么就长了一颗与我做对的脑袋呢!
“笔墨伺候。”
欧晨星沉声吩咐着。
林卓端来了文房四宝,依次摆在桌子上。
欧晨星提笔在手,毫不客气的给沈青瑶写信:
本王子今生最讨厌的兰掌柜:
愿你下雨无伞遮挡风雨,天寒无屋无被避寒取暖。
出门在外,暴风迷路,
回家途中,道路泥泞。
待在梧桐里,地裂天崩;
欧晨星奋笔疾书,面带怒容。
龙瑞端着一盅汤羹悄悄走来,放下手里的汤盅,瞟一眼书信内容。咂咂舌,拍拍胸口,心说:小荷啊,你给一个闺阁女子写这样的书信不好吧?
住在象山内,永不安宁!
沈青瑶,本王子一愿你与天同寿,守着日月轮转;
二愿你,生在帝王家,尝遍权势带来的苦恼;
三愿你
“相公。”
龙瑞越看越觉得对不住沈青瑶,这小荷犯了什么病,这是要诅咒人家吧,急忙握住欧晨星的手,笑呵呵的说,“有话好好说吗?他可是你们的兰掌柜。这封信到了她手上,你确定不挨板子?”
欧晨星推开龙瑞的手,继续书写:
夜夜孤枕难眠,天天麻烦缠身!!
龙瑞撇撇嘴,摇摇头说:“何苦呢。你们都不在一个地方共事,哪来这么大的仇怨?”
欧晨星拿出云罡扇扇着,是上面的墨汁快速晾干。这才迅速折叠,压上白玉兰花的图案,交给林卓发往象山。
这才端起来那个瑞送来的汤盅,碗都不用了,抱着汤盅心情大好的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