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说我顿时就愣了:“你说啥?设赌局的?你爸不是去赌钱的?”
“哎呀,反正现在这个都不重要了,管他是设赌局的还是去赌钱的,以后不都是你罩着了嘛!”
说到这个,秦芳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头一次见到她时候的那股清高劲儿,现在看起来好像就是单纯的一个小女人。
不过就这么一个单纯小女人的话差点没吓住我:“啥啥啥?你说啥?啥叫我罩着了?”
听到我的话,她脸上的笑就僵住了:“咋了,我都说我喜欢你了,睡也跟你睡了,难不成你不想娶我啊?那娶我,要是有个犯事儿的老泰山你说这说得过去吗?”
她说的振振有词,就连我都差点被她这么糊弄过去,还好最后还是反应了过来:“我啥时候说要娶你了?”
秦芳一听我这话,脸上顿时就又摆出了之前的清高样儿:“赵磊,我可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今天可是你答应说要来证明一下,我才跟着你过来的,要不然就凭着我秦芳,没事儿咋会找你钻苞谷地?”
她的脸上现在已经看不见笑容了,好像对于我这么说她实在是生气一样。
见我皱着眉,秦芳好像就更不放心了:“你说话啊,赵磊,我爸他就是跟风设个赌局,那大头都被刘勇财给拿去了,你帮他在书记面前说两句话咋了?我这身子都给你了,这么点小事你都不肯?”
“不是我不肯帮,”我还是想推辞:“实在是这事儿它不归我管,我说不上话啊!”
我这话说的也不算假,虽然刘勇财走了村里头的主任就剩我一个,但是说到底,我也就是个管女人的妇女主任。
秦芳好像也看出来我不会松口了,低着头揉了揉眼睛,再抬头眼眶就红了:“那我问你,我听说上头要严抓这事儿,那能不能……能不能将功补过啥的?”
“那当然,”我虽然不知道她要说啥,但下意识的跟着她的话接了下去:“村里头肯定愿意给改正的人一个机会……你想咋将功补过?”
这个词儿用的还真文绉绉的,我忍不住在心里头暗笑了一声。
“这赌局啥的是刘勇财起的头儿,为的就是诓村里头那些赌徒欠赌债,然后好去要钱,赵主任,这钱那大头可都在刘勇财手里头,他那边有本总账,你们去查查就能查出来了。”
秦芳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稍微喘了口气,跟着就又继续说下去了:“我爸之前跟刘勇财走的近,听见他手底下几个老人无意间提起过,刘勇财那老婆的死,其实跟他有关!”
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打了个激灵:“等等,你说啥?这啥意思这个,刘勇财老婆不是自杀吗,咋跟刘勇财有关系了?”
这可不是小事儿,翁河这么多年可还没出过人命案呢!
秦芳看起来很认真:“我说真的,没骗你,我爸亲耳听见那几个人说的,王永利,李立夏,刘大荣你知道吧?就那一帮的!”
她说的实在不像是假话,而且这时候秦芳说这些也是为了给她爸脱罪,应该不会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