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桑暖收回手来,往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丢下一枚东西,带着血。
她手上也染了不少。
随行警员仔细往那东西上一瞧,随即大惊,本能往裤腰上摸手铐。
几乎同时,不同方向朝他射来两道凌厉眼神,警员的手堪堪停在腰后。
周队几步走过去,摁住他的手,从手铐上拿了下来。
警员不解,周队什么也没说,只淡淡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什么也没看见,你什么也不知道。”
警员茫然回神,抬头,正正对上正前方的深邃目光。
男人挺拔如松站在那里,凌厉的眼神里满满都是警告。
与此同时,人群里传来惊恐的窃窃私语。
“是血!桑暖是不是把人手指拽下来了?”
“别瞎说!手指是长的!”
“可是真的有血!”
……
秦渺像是一摊烂泥一般,趴在地上不住的深吟,“桑暖你不得好死,我要去告你,我要……不要,不要,我错了,不要!啊啊啊啊!!!”
桑暖根本不听完她的话,伸手又是一下。
秦渺惨叫的声音,让所有在场嘉宾毛骨悚然。
这下子,人群里有人眼尖看清楚了。
“是指甲!桑暖拔了秦渺的指甲!”
话落,桑暖像是丢垃圾一样,把手上带血的指甲丢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吧嗒”一声响。
所有人瞬间绷紧了身体,惊恐不已地看着面前这个他们刚才还觉得温柔不已的女人。
桑暖拎起秦渺的手,右手食指和大拇指的位置上,鲜血淋漓,原本长着指甲盖的地方,被连根拔出,鲜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染脏了桑暖白色的衣袖。
她微笑着,指尖在秦渺的手上来回的点,而后,她指甲最锋利的那一面,狠狠往秦渺指尖的伤口上掐去。
“我再问你一遍,我儿子,现在在哪儿!”
秦渺的惨叫声不停在宴会厅上空盘旋。
离两人较近的来宾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眼睛有生之年还能近距离看到这么血腥凶残的一幕,先是一愣。而后不住的打着哆嗦,不少人干脆转身想走,可是没走两步,就被裴泽寒身边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不说是吧。”
桑暖冷笑着勾唇。
“因为你,我老公坐了5年轮椅,这笔账,我今天也要跟你算。”
秦渺已然快疼到昏厥,听到桑暖这话,整个人抑制不住的抖动起来。
“你不能这样,这么多人,这么多人,都在看,我会告你,会告你故意伤人!”
“是吗?”
她忽然抬头,扫过一众来宾,有她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大家惶恐的看着她,下意识屏住呼吸,不知道她现在看他们是想做什么。
有些胆子小的,手心里已经洇出了汗水。
就见桑暖忽然就笑了起来,那笑容,就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看得人渗得慌。
她缓缓启唇:“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