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搂着她，将灯扯灭。

窗帘没拉死，月光透过缝隙钻进来，洒在地上，衬的病房内充满朦胧且安宁。

云朵儿枕着陆凯锋的心跳声，轻声呢喃：“我是不是给你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是我自己选的。”

陆凯锋说。

他当时有绝对充足的时间和能力去阻拦她，但他选择了什么也不做，就站在一旁看着她，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他纵容的结果。

云朵儿知道他不会怪她，但心里总是酸酸的。

用脸蹭着他，她嘟囔：“其实我觉得，我挺磨人的。”

“你才知道？”

陆凯锋低低一笑，搂紧她一些。

她就是个磨人精！

这话他早就说过不止一次的，可谁让他就是喜欢她呢？

所以，磨人也乐意！

云朵儿抿了抿嘴，没吱声。

他拍拍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就算再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还是……会选择冲动。”

她做事从来都不后悔！

恩了声，陆凯锋闭上眼睛，嗅着她的香气，心里一片安宁。

他也不后悔。

一点也不。

为了她，哪怕是赔上他的前途，他也甘愿！

“真是……”

他哑哑道：“记忆中，这好像是我第一次任性。”

“感觉怎么样？”

“不错。”

至少不后悔。

“那……”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