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陆凯锋不再多说一个字了。

唐战也一直沉默着。

从陆凯锋走了之后，他就一直坐在桌前。

看着天空，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西斜，最后落下，彻底看不见了。

眼睫毛颤了两颤，他微微闭上眼睛，但即便是这样，也掩盖不了他内心深处涌动的复杂情绪。

老陈问：“你跟他说什么了，竟然让他这么严肃？”

从抓进来开始，这是老陈头一次看到黑爷正儿八经的模样！

看着监控器，老陈指了指唐战的眉心：“看这儿，他是真的在纠结，你到底说什么了陆子？”

“回头再说。”

在唐战没点头之前，陆凯锋不会之前那些对话往外透露一个字的。

……

又过了好几个小时，唐战才有了动静。

他转头，看向了监控器。

陆凯锋马上走了进去。

“你来的真快。”

唐战淡淡的说。

陆凯锋：“我一直在等你。”

唐战微微点头，沉默的看了会儿天边的月亮，他慢吞吞的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

“我需要努力多长时间，才能向你们证明我是真心改正了？才能得到相对的自由？”

“不好说，总之，不会是短时期内。”

三五年都算少了，十来二十年都有可能。

“呵——”

唐战的嘴角勾起一丝苦涩。

他现在已经三十了，云霞也二十了，如果真的需要十来二十年的时间，就算他自己能坚持，云霞呢？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平白等一个男人那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