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热水泼出来，洒了余清兰一身，她烫的叫了一下，马上站了起来。

陆建国眼底划过一丝愧疚，手也下意识伸了过去。

他想帮她擦一擦的，却被她狠狠打开。

“不要你假好心！！”

余清兰气急败坏的瞪着他，下意识就想骂，可是云朵儿的话一直在她耳边绕，她狠狠喘了好几下，勉强克制住了。

再抬眸时，眼神冷的像冰。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这么冷静的对着陆建国，说：“你一直没回来，我也联系不上你，只好签好字寄给你，我不觉得我有任何错处，至于你，把名字签上，就可以彻底摆脱我了，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

“我……”

“我很抱歉，这些年给你制造了很多麻烦，在外头也确实让你丢了很多面子，但发生的都已经没办法改变，所以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还你自由。”

“兰花……”

“就这样吧，好聚好散。”

余清兰没想过离了婚还能当朋友，但确实是太累了，不想再闹了，所以声音里都带上了些许祈求。

陆建国的心里一抽！

记忆中，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样低头。

她从来都是倔强的，哪怕在感情最热烈的时候，也都是高高的昂着她那颗骄傲的头，绝不会有半句服软的话。

现在这样……

真的是头一回。

原来他们俩，是真的走到这种地步了……

猛地闭上眼睛，拳头一点一点的握起，陆建国的心里，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

“好。”

陆建国嘶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余清兰猛地抬起头：“好？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