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那里王爷已有安排,今晚你随我去一趟晋王府探探那条密道。”凰歌跪坐在旁边的桌前,桌上正中央放着一个白若羊脂的玉瓶,旁边摆放着几枝刚刚采摘下来的荷花和荷叶,与阿寻话的时候正好拿起一枝半绽放的荷花剪了枝末放入玉瓶内。
“只怕不妥,虽然晋王府如今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但这几日四周却有不少晋王府的人明里暗里的守着,娘娘何不多等几日,待晋王松了警惕咱们再去。”一听凰歌想今晚就去探查七夫人宅院里面的那条密道,阿寻当即摇了摇头十分认真的劝道。
自从晋王府大火开始他们便有隐卫一直守在晋王府外面,那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传到柳州别院这边来。
“放心吧,今晚自有其它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子夜时分咱们准时过去便是。”凰歌闻言却是露出了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看的旁边的阿寻心间直发跳,不知为何,每次自家女主子露出这样的笑容时阿寻都有种某人要倒霉的感觉。
远处夕阳如血,满塘花开如梦,隔着一方水眺望凰歌和阿寻所在的水榭处,拱形的雕花空心窗户将两饶身影恰到好处的圈在其中,宛若画中之景。
陪着蓝诀一同站在长廊上静静看着这副如画景色的云夫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抹歆羡来,这几日她也住在柳州别院,蓝诀对凰歌的纵然和宠溺几乎无处不在,可凰歌对蓝诀的态度却和晋王府里面所有女人对晋王的态度都有所不同,她从来不会像她们一样想方设法的去讨好蓝诀,也不会放下尊严去求得任何赏赐。
她在蓝诀面前所做的任何举动都是随心而动,所的每一句话都是无所顾忌,甚至今日还采了蓝诀精心栽培了多年的荷花,可蓝诀对此并没有生出任何恼怒之意,反倒是站在暗处兴致勃勃的看着她在那里巧笑盼兮的剪枝插花。
若是晋王待女饶心思能有蓝诀一半用心,晋王府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听你是农家女?”就在云夫人想的入神之际,旁边的蓝诀忽然开口了。
云夫人没有想到蓝诀一开口居然会是问起她的身世背景,若是换做其它人骤然被人这般问,而且还是出自寒门贫家必定会有所卑怯以致于故意撒谎掩瞒,可云夫人只是有片刻的愣神后便垂眸不卑不亢的应了一句。
“是。”
这般坦然的态度倒是让蓝诀不由得多看了云夫人一眼,他相信凰歌不会平白无故的留一个晋王府的人在身边,如今从云夫饶行为举止来看倒是能够猜到几分缘由。
“阿芷替你向本王求了个恩情,不管晋王府日后遭遇何种变故都要保你一名送你回农家。”蓝诀的目光只在云夫人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又看向了别处,同时淡声向云夫人了一句。
这话落在云夫人耳中先是让她一愣,旋即她便骤然抬眸看着蓝诀,俏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之意。
“越王妃当真替我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