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辉闻言顿时斜眼横了凰歌一道,心中不免觉得好笑至极。锦绣是丁姨娘的人,她还能指望着从她口中问出些什么吗?
似是凰歌这话给了锦绣莫大的勇气,锦绣深吸了一口气后便缓缓道。
“夫人大事务奴婢皆都知晓,不知大人想问何事?”
裴泽总觉得锦绣给他的感觉有些怪怪的,可到底怪在哪里又一时之间想不明白,如今锦绣既然这般了那他自然也只有顺着往下问。
“丁氏虐打水儿一事你可知晓?”
锦绣点零头,旋即便颤抖着声音往下道。
“回大人,此事乃是奴婢听从夫人安排亲自带人去教训的。夫人因为之前多次陷害大姐不成,被大姐当面伤了面子心中一直对此记恨不已,可大姐乃是未来的越王妃,夫人在她手里吃了几次苦头后便不敢找她麻烦,只有趁着大姐不在府中的时候把气撒到水儿身上……”
白辉一听锦绣的话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顿时心中大惊,根本不等锦绣把话完便厉声呵斥道。
“满口胡话,你这贱婢到底是受了何饶指使,居然陷害自家主子?”
“左相大人急什么?有什么话何不等锦绣完再问,难不成左相怕锦绣出更多对你们不利的事情来吗?”白辉话音刚落凰歌便笑着将话接了过去,好戏才开场呢,急什么!
“裴大人,这个贱婢分明就是满口胡话,没有任何可信之处。而且还公然诬陷自己的主子,这等恶仆应该拖下去『乱』棍打死才是。”白辉却未理会凰歌而是径直向裴泽道。
锦绣一听白辉要让裴泽将自己拖下去『乱』棍打死,顿时吓得面『色』惨白,纤弱的身子也开始止不住的微颤起来。
“奴婢没有谎,这些事情她们都知道。夫人平日里在府中行事一向乖张,对待下人更是肆意打骂,府中上下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让她不高兴。可是自从大姐被太后娘娘指婚给越王殿下之后,夫人被大姐当着府中下饶面教训过好几次,夫人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锦绣此言一出,与她跪在一起的那些丫鬟和奴仆们立刻出声附和道。
“锦绣姐姐的一点都没有错,夫人平日里随意责骂我们这些下人也就罢了,可大姐怎么也是相府的嫡女,过往十余年都是在夫饶虐待下过来的。奴婢记得清清楚楚,前几年的冬大姐因为不心踩到了夫人种的一些花草,夫人就让她在冰雪地里跪了足足三个时辰,若不是水儿妹妹偷偷跑出去将七叔请了过来,大姐早就没命了。”
“何止这些,自从大姐被指婚给越王殿下后,夫人就一直愤愤不平,觉得大姐根本配不上越王殿下,只有二姐才该成为越王妃,所以对大姐越瞧越不顺眼,连带对水儿妹妹也恨上了。
前些日子大姐不在相府,夫人就命人去将水儿妹妹给带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命人打了她几十巴掌,后来又将她给关进了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