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后，他咳嗽一声，拿起桌上的水杯想喝口水，却发现水杯早已干了，于是又把水杯放下，干笑了一下。

“小余，你怎么这么问，你妈妈当然是余秋敏啊，你是不是连妈妈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余笙的心也沉了下去，就在刚才，她已经知道了答案。本来她应该问余秋敏是不是自己的母亲，不过后来临时改变了说辞，没想到他会有那么大反应。

虽说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是这么一个精明的人竟然沉默了这么久，答案不言而明。

原本她也只是猜测，余秋敏有可能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当这个猜测变成了事实后，心中还是有着不可言喻的痛楚。

那痛楚的根源不是其他，而是一种更加让人不想相信的真相，她觉得，还是要问一下才行。

“叔叔，你告诉我，我为什么没有留在父母的身边？是他们抛弃了我还是有别的苦衷？如果有苦衷，我会原谅他们的。”

闻言，周子岳抬起手捂住了脸，阳光透过宽大的窗户洒落在他身上，平添了一丝温暖，他用力搓了搓脸，这才把手放下，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镇定。

甚至余笙觉得，刚才他只是在演戏，现在的样子才是他的真实表现。

“小余，”周子岳的声音低沉，想说又不想说，最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其实，余秋敏的确不是你的亲生母亲，至于你亲生母亲是谁，我不能告诉你。”

“因为……她已经决定……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