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音一直没有笑过，心情压抑，“我们去哪里？”

周子岳握住她的双手，弯腰看着她，“听我说，我现在也不是当初那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了，我们出去，我养着你，不要你工作，只要我们不挥霍，会过得很好的。”

余婉音眼巴巴看着他，眼睛慢慢红了，“子岳，我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我愿意的。”

“我也对不起陈鱼，对不起陈启生，对不起小歌……”余婉音止不住地掉眼泪，这些日子她已经流了太多的眼泪，“子岳，临走前我想再见见小歌，可以吗？”

“好，我帮你办。”陈亦歌毕竟是婉音一手带大的，哪怕不是亲生的，那份感情是不能变的。

“我……我还想见见她，可以吗？”余婉音说的小心翼翼。

周子岳一皱眉，“你是说，余笙？”

“是，我的女儿，我最对不起的，应该是她。我不求她原谅，我只是想当面跟她说声对不起。”她的表情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对此，周子岳很怀疑，真的只是说声对不起那么简单？如果婉音真的觉得对不起那个孩子，就不会在明知道孩子来了峰市后，还避而不见，更不会说出以后不要了这句话。

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虽说不是朝夕相处，可也都彼此了解。他知道，婉音想通过余笙，再争取一下。

如果余笙能够原谅她，那么，觉得亏欠余笙的陈启生，肯定会因为女儿的求情留下婉音。

周子岳笑了，笑得那么苦涩，都到这时候了，也没有什么试探的必要，“你还是想留下，对吗？你就那么不想跟我走？你爱过我吗？”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怎么能忍心让他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