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快到镇上时,就见三二和二一,架着一个大夫正在往山谷赶。
见到他们出谷了,二人带着大夫快步行至几人跟前。
“秦九哥,我们山谷的事,这方圆几十里,都传遍了,大夫都不愿意去山谷。这镇上总共也就两家医馆。我们说破了嘴皮子他们也不走,这才用了强硬的办法。没想到,你们自己出谷了。是不是肖肖姐……”快不行了这样的话,他们怎么也说不出口。
“先带去医馆再说。”
大夫巴不得不去山谷,听说回去,立马点头说道:“对对对,去医馆,我给看,我保证给看。”
几人返回镇上,去了大夫的医馆。他检查一番,知道了症结所在。“病人这是长期用心过度,操劳失常,引发虚火亢盛,又加上心中郁结……”
萧离听不来他的那些专业词汇,但前面几句还是听懂了,肖晓这就是长期劳累,导致头脑和身体各个机能的免疫力下降,而她又心思过重,想得太多,导致心中郁气加重,从而带来的一系列反应。
秦暮下意识的伸手抓握住肖晓冰凉的手,问道:“那她如今这样,要不要紧?”
“这个嘛,倒是不要紧,主要是她脸色苍白,气血不足,得先给她扎个几针,待她身体里的气血畅游,她醒过来后我才能进一步诊断她的病症。”
大夫净了手,便着手替肖晓扎针。
待针拔完没多久,大夫才出去,肖晓就幽幽转醒了。
之前她一直昏昏沉沉,有些神志不清,偶尔睁眼也是迷迷糊糊的看他一眼就又闭上眼睛睡过去了。秦暮见她这次醒了,没有立即闭眼,而是睁着眼幽幽的看着他,他激动得连喊了三声她的名。
大抵生病的人都是脆弱的,哪怕平日里再坚强的人都一样。
这会肖晓就是这样,她听见秦暮的呼唤,先是呆呆的,带着几分傻气看了看被紧握的手,又抬头看他的脸,待看见他眼中真切的担心后,心中的委屈倾泻而出,眼眸顿时就含着泪水,要哭不哭的,也不说话,就微瘪着嘴,静静地看着他。
秦暮一时手足无措,着急的问:“阿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哪里疼,你告诉我,我让大夫给你看看,会好的,不难受,啊?”
肖晓又看了看他收回的手,然后握了握空空的手心,什么也不说的低下了头,眼泪却簌簌的直往下掉。
“你别哭,别哭啊!”他不怎么会安慰人,只以为她是身体舒服了,着急得大声喊大夫。
大夫应声而来,肖晓飞快的擦去脸上的泪水。
“没事,只要人醒来了就好,切记日后不可操劳过度,近日得多卧床静养,药不可断,须得早晚按时服用。另外病人若是有什么心事,也得多加排解,万不可藏于心中,独自生闷气,这可是大忌,于身体非常不利。”
“除此之外,病人有体寒的毛病,还挺严重的,我另外再开几幅给她祛湿除寒的药调理身体。日后主要靠静养为主,不宜过度操劳,作息时间要规律。还得放宽心,不宜多思,否则她这样的情况不多加改善,再如此这样反复发病几次,极有可能……“
大夫叹了一口气,道:“年纪轻轻的,可得爱惜自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