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张彦明和张满柱张彦海两家打了声招呼,安抚了两个小宝贝一下,出门去了电视台。
到了才知道,歌舞厅收视率又创新高,刚过完年爆了,台里搞了个小型庆功会,找张彦明过来也是顺便谈一下后续的事情。
是继续播,还是换档。广告这块也得谈一谈。
虽然不至于撕合同,但广告的收入眼瞅着一截一截往上窜,台里就开始有人风言风语了。这种人在哪都多。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见责就躲,有便宜就上,就看不得别人做点事儿,主要能力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挑人毛病,却从来看不到自己是一摊臭狗屎。
偏偏这种人还是主流。这特么是个很神奇的事情。
利己主义的根源在哪里?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
现在台里就有两个副台长提出来要么改合同,要么就换档。说国家的财产不能这么任着私人占取。我靠了个大雷子。
单位个体户化其实就是这个时候,这些人抬起来的,美其名曰为国家创收,然后个个吃的肥肠叠肚的,还年年哭穷报亏损。
责任他们不担,好处得全是他们的。别的能耐没有,就看不得别人好别人出成绩,肯定想方设法把你搅活黄了,或者摘桃子,然后祸害一番。
欸,人家还是主流,有话语权。
制作中心的朱主任直接拍了桌子,把老院长抬出来,这才算暂时压住了。不过肯定不会甘心。
张导现在是艺术中心大主任,不过和朱主任的关系不错,都是导演出身,以后没少合作相互帮衬。
国家台的中心大主任虽然职务上看着没有副台长鲜亮,但地位并不低,也不是谁想弹弄就能弹弄的。
“那他们是什么打算?准备合同怎么改?”
“你想听啊?”张导笑了一下:“买断播放,一集三十万。这还是后面涨的,原来我听说是二十万。”
张彦明差点傻了:“他们脑袋里是水吧?这不是有病吗?”
张导笑了笑摇了摇头:“老朱现在也难,在这个位置上待的时间长了,有些人看不过眼了呗。反正他们又不担责任,糟了就缩回去,划圈呗。”
“那上面就不管?”
“这话问的就外行。这里面能那么简单吗?要是简单的能干的就上不能干的就下,哪有那么多事儿?早就腾飞了。不可能的。”
张彦明点点头:“我知道,不是有个笑话说嘛,得听话得有把柄的人才好上去,不算基层从上往下数越往下越啥也不会干。好摆弄听指挥还有优越感。”
“这很正常,能干的同时也肯定不好管理,爱冒尖。很多时候稳定才是最重要的。咱们不说这些。你有什么打算?想法。”
“我能打算什么?还不是得听您们的指挥?不过话说回来,这三十万,我可拿不起。”
“就是那么一说,还能真这么定了?等老朱过来你听听。”
两个人这会儿是坐在电视台的咖啡厅里,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上,在等朱主任过来。
“哎,小张,你上次说的那个,流行音乐榜,有计划了没有?”
“没。我是给您提建议,你不能往我身上赖吧?我又不搞这个。”
“你提的建议你总得负责吧?”
“您这,算不算讹上我了?事是您们中心的事儿,我又不能参与分不到好处,我图啥呀?凭什么?”
“哎,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啊,你可是公职的,这事儿要是成了弄的好,你是有功劳的。”
张彦明一脸嫌弃的斜了张导好几秒:“我是军部的人,又不是宣传口的人,离总局一万里远呢,这功劳从哪来的?忽悠我也得落点实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