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要去哪?”
“去门口小卖部。你在外面晃什么呢?”
“嘿嘿,我把我和张彦伍的事儿和家里说了。”
“真的呀?牛逼。你不怕家里反对呀?咱们还上学呢。”
“没事儿,我爸我妈惯着我,我一生气他们就不敢说了。”
三个丫头叽叽喳喳的去了校门口。
遥远的琴岛。不其区,204国道不远的一条支路边上,有一个独立的小厂。
占地六亩左右,一千多平的水泥院子,院子的北东两面是个折拐型的两层厂房,在院子的西南角上有几间瓦房,这就是罗静的家。
前几年罗爸挣了些钱,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在这买地建了新厂,原来的老厂交给了大女儿经营。
彩印厂的利润还可以,就是竞争太大。行业门槛有点低。
尤其是近两年,想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小小一个不其区就增加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家印刷厂。
行业竞争其实都正常,但是有些人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宁可赔钱接活也不让别人干,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钱舍得往里赔。
结果就是大家都不挣钱,就比着看谁先死。不过罗爸靠着原来的一些老人脉支撑着,日子还算过得去。
“咋弄?”罗妈坐在沙发上看着罗爸。
“啥咋弄?”
“你说啥?闺女你不管啦?平时就惯着,说不得骂不得,看看惯出了啥?”
“你光说我,你不惯?”
“我惯啥?我有你惯?”
罗爸点了根烟抽了一口:“闺女大了呀。大妮那会儿处对像结婚我还没咋想,这骨喽就是不得劲儿呢。”
“你说,才十九。跑嫩么远去还找个农村的,这可怎么好哦。都赖你。我不管,你把闺女给俺弄回来。”
“我咋弄?农村,咱俩结婚那阵儿我不是农村?其实到好,跟着过来就是,还省着闺宁嫁走了,有这个厂子打底,日子怎么也过得去。”
“人家能愿意上门?家里就一个。”
“听闺女口气差不临,嫩闺女嫩还不知道?能吃了亏?”
“这种事儿可不就是女的吃亏。以前也没看出来,怎么就这么急了。”
“这事儿还有准儿?相中了。也大了,上大学喽。等等吧,等我去一趟,看看。”
“还有一个月放寒假,你还跑啥?回来再说吧,我也想想。那边不是要来嘛?先听听咋说。”
罗爸磕了磕烟灰,拿着本子琢磨那俩电话号码:“嫩说,这男的家里,来串个门还找个代表,是啥意思?给咱闺女这电话是啥意思?”
“我到是没感觉啥,刚处上,让谁顺脚来看看呗,要说两家人正式见面也没到时候,也没准备。闺女咋说?”
“闺女说,说街面上万一有什么事情找不到熟人,打这个电话试试。市南的。”
“要不,嫩打一个试试?”
“扯呢,那叫什么事儿。等着吧。”
两口子各怀心事的躺下睡了,这一夜都没太睡好。
尤其是罗爸,自家白菜眼看要没有了,心里特别不爽,弊的慌还没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