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开始上菜。
全钢餐车,精致的定制碗碟杯勺。
应该是提前打过招呼,这些店员都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紧张,目不斜视的,张彦明笑了笑也没管。
一切刚开始,以后熟了自然就好了。
不过这批服务员质量还是挺高,细胳膊大长腿的,穿上定制的工装婷婷玉立。
工装就是延用的枫城系酒店统一工服,服饰厂那边设计的唐绊右衽斜襟小立领,长裤,有个配套的同色小围裙,还有一个腰袋。
经理是紫色金花色,组长级是蓝色银花色,员工是黑色云白花色。右袖口绣着同花色小字:德勤楼。
“彦明,喝点什么酒?”谦嫂问了一声。
张彦明巴嗒巴嗒嘴:“在吃饭的时候,可以把我当成女的看待,还是饮料吧。你们随意。”
王惠性子外向欢快,噗哧一声笑起来,红着脸低头在那耸肩膀。
“啤的也不喝?”老郭问张彦明。
“你喝我就喝。”张彦明看看老郭:“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我来不了,您还是找谦哥,喝酒我不行。”老郭笑着摇头。
这桌上,谦哥就不用说了,谦嫂和王惠随便拿出来一个都能把老郭和张彦明一起放倒,他俩是一点战斗力没有那伙的。
老郭平时一瓶啤酒就乐呵了,后来慢慢就不喝了。连烟也戒了。
“要不都别喝了,喝点香槟得了。”谦嫂看了谦哥一眼。
“让他们喝香槟,咱俩和小惠碰几杯。”谦哥笑着安排。他是个好酒的,不喝酒吃饭不香。
“嫂子,咱们随意,想喝就喝,我是不能喝,平时都不沾的。”
“那您平时不应酬啊?”王惠瞪着大眼睛问了一句。
“应酬肯定要走,不过,我说不喝也就不喝了,”
张彦明笑着说:“一般都没资格也不敢劝我喝酒,有资格的也没劝酒的习惯。”
“部队上应该能喝的不少吧?”谦哥问。
“嗯,这个确实。不过够级别能逼我喝的,都被保健看的死死的,他们自己想喝都困难,哪有功夫劝我?”
别说喝酒,他们连吃什么自己说了都不一定算。
“您平时一口都不喝呀?”王惠现在对张彦明充满了兴趣儿。虽然他也听老郭和谦哥谦嫂提起过,但总归是第一次见面,好奇。
“过年过节的,偶尔也喝瓶啤酒,都是在家里,在外面基本上没喝过。我有点酒精过敏,喝完了难受。”
“我爸喝完酒,脸就通红,完了就赶紧找地方躺着睡觉,叫都叫不醒。”张小悦看过张彦明喝酒,给大家科普。
“嗯,全身都红,手脚痒的厉害。”张彦明点了点头:“而且我原来那时候脾气有点急,喝酒总打架,后来也就不喝了。”
“您还打过架?”谦哥笑起来。
“十几二十都打过吧?你俩没打过?”
“这个还真没有,嘴上说几句呛一呛这个是常事儿,动手,确实没有。”
张彦明不太信。男孩子小时候有没打过架的?弄不好是净挨打了不好意思说,也就没再提这个话题。
饭店的菜不算精致。
北方菜讲的是口味和火候,对精致这方面讲究的不多……精致其实只是为了把菜卖的更贵,利润更高,和味道没有一毛钱关系。
相对于南方的一样一小口,北方的菜量普遍比较大,盘满碗冒的,本身就精致不起来。想精致,减量是必须的。